轰——粗壮的圆木仍在撞击着城门。
腊月的寒风凛冽刺骨,城墙之上,战鼓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与冷风的呼啸交织在一起。
苏如画站在城墙上感觉着脚下的震颤,箭矢射来之时,她弯刀一旋,将第一批箭矢挡出。
不能站在那一处成为众矢之的,身体的行动先于思绪的展开。
就在弓箭手放出一箭回手抽箭、弯弓的空隙,苏如画已经冲向她第一眼看见的弓箭手。
不是因为这个人近或者远,而只是因为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苏如画冲到他面前,弯刀挥出——第一个弓箭手的头颅落地。
到这时苏如画才想到,她要解决弓箭手。
而弓箭手的手里还一手持弓一手搭箭,那一箭还没有发出,人已经软倒在地。
苏如画毫不犹豫又冲向了就近的另一个弓箭手,弓箭手手中正持着弓箭,哪里有手还击?
只一个惊愕的工夫,苏如画已经拖着他的胳膊借他拉满的弓搭好的箭射倒了一个越州兵。
顺手夺过他的弓,用弓弦勒死了他。
苏如画还没有再冲到第三个弓箭手眼前,弓箭手已经扔下弓箭转身开跑。
攻城梯上陆续有重甲兵上来,城下的兵卒没有了弓箭和滚木的压制,开始高喊,冲锋号角也吹了起来。
苏如画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弓箭手还有很多,有朝着城外射击的,也有弯弓搭箭朝着已经上城的将士的。
可能是由于两方兵卒在城墙上混战,弓箭手并没有把弓箭射出,可是想到他们曾经的无差别射杀,苏如画还是心底生寒。
越州军里就是有狠人会下那样的指令。
“一、二、三、四,冲啊!”——轰!
“一、二、三、四,冲啊!”——轰!
一声接着一声,城门被撞得轰轰作响,却仍然坚固。
脚下依然传来震颤,城门处的攻城声还在不断传来,苏如画开始考虑怎么过去把城门打开。
她再次意识到弓箭手的威胁,一旦齐发,那么就是天罗地网,想去打开城门必成众矢之的。
盘算中的苏如画眼神一凝,越王在这石西城中修了一个瓮城!
这个城门里套小城墙的结构,一般城中是没有的,只在边城常见,那是对付外敌入侵用的。
这个越王这都能建出来,怕是想过把四渊割成南北对峙。
不对,如果弓箭手没有都解决,城门开了,会是什么结果?
兵卒涌入,就会成为瓮中之鳖,岂不是任人鱼肉?
想明白这点,苏如画很是着急,不能从城门攻入!可是要如何通知城外?
现在她喊破喉咙城下也听不到,那就只能解决掉绝大部分弓箭手。
苏如画一边在城墙上挥舞弯刀收割着生命,一边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忽然看到郝莫不知何时也攻了上来。
苏如画朝郝莫喊:“解决你那边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