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如画就冲在最前面,想要追上越州军,越州军再突然回转。
苏如画成功地冲入了敌阵,只是这次她自己都没有防备,一进入便陷入了重重包围。
葛三眼看着苏如画陷了进去,大喊道:“福子,二驴,冲进去,接应将军!”
于二驴驴样的大嗓门应了一声:“将军,俺——来——了!”
福子也吼了一声:“画儿大将军,等等福子。”
这两人是力气最大的,就算手中没有刀,单手都能拧下人头来的铁憨憨。
葛三继续吩咐:“其他人,跟上,跟上他俩!”喊这两声是真费嗓子,拿出骨哨放进嘴里。
场面很是混乱,越州军是被逼着回转的,根本没有什么阵法,一盘散沙,但就个人实力讲却并不弱,这会儿又是个搏命的时候,真是都用了十二成的力气。
于二驴一个不防,一杆长枪噗的一声从他的甲缝钻入,叮在了右肩头的肉上。真是叮上的,对方想把枪拔出来,却卡在甲片间,拔不出来,想再往里捅,也是卡住了,捅不进去。
一受了伤于二驴感觉左手的骨朵开始逐渐变沉,被夹在甲缝中的长枪还在一下一下地咬他的皮肉。
不过几息的工夫,葛三带着后面的人跟了上来,有人一刀抹了持枪的越州军的脖子,而于二驴一刀砍下去,枪杆应声而断,但他的手却不能扔了弯刀去拔出枪头。
另一个越州军的长枪已经过来了,于二驴下意识就挥刀去挡,硬给拦下了。
每一刻都是关系生死,只要反应慢一点,动作缓一分,倒在敌人武器下的都是自己。
到这时苏如画也发现了问题,这样乱哄哄的缠斗下去,到后面追兵赶到,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不想全军覆没,她就必须想出脱困之计。
多次战场的出生入死,让她近乎本能的用眼神寻找对手的指挥者,解决掉那个人是战场上唯一的捷径。
又是一个足够狡猾的人,他并不在这两三千人之中,他在后方,他身后帅旗招展。
苏如画本来想着要杀穿过去,却怕时间会太久,不等杀穿追兵就到了。
正焦心着突然看到了远处的李海,对,正是用定国公府侍卫的时候,苏如画一声长长的口哨吹出。
李海闻声发现苏如画在距离自己不过十几步的地方召唤他,但这一片混乱的战场十几步的距离却很难缩短。
他还是第一次陷入这种战阵中,轻功都施展不开,到处都是刺向自己的武器。他想就算真能施展轻功跃起,
好在江湖人物也不是只会轻功。
一个越州兵被李海长枪一挑,“啊!”的一声倒在了马下。
马上另一名越州兵就补了上来,李海看看左右没有自己人,一把飞镖撒了出去,响起一片惨叫声,有人落马,也有人还在马上捂着自己的脸在嘶吼。
李海看这些人马拦在了他到达苏如画处的几步之遥的中间,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没有高起,而是向前,踢下马几个受伤的敌兵,快速向苏如画移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