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来救援时,将士们为了保命还没顾上,现下里看到有援军来,与援军一起击杀追兵,压力渐小,现在更是听到对方鸣金收兵,突然就感觉到了饿,很饿!要命的饿!
他们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才发身上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
好在今天的援军及时提供了食物。还能自己用食的兵卒都大口吃起食物。
只是姜遥岑并不知道,他自以为自己饿得两眼发黑,其实并不是饿昏的。
在昏迷中度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当他醒来时,仍感觉有点晕,勉强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已经躺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姜遥岑感觉到了疼痛,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脖子受了伤,看起来还不轻。
有小兵看到姜遥岑醒了,忙去禀报了花宝银。
帐帘一动,花宝银端了一碗杂粮糊进来,“姜统领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流血把自己流干了?”说着话他把碗放在了姜遥岑身边的小几上。
姜遥岑用最后的一点体面向花将军点头致了个谢,端起碗就呼呼噜噜的喝了起来——这要叫苏如画看到能惊掉下巴,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呀,何时如此用过膳?
饶是苏如画没看到,她师父邹主簿站在帐帘前也是吃了一惊!
一碗杂粮糊倒进胃里,姜遥岑感觉舒服多了,这才开口:“多谢花将军救了姜某及属下性命!”
“都是袍泽,应该的,应该的。”花宝银手足无措的表示不必如此。
邹主簿见姜遥岑醒过来,没什么事,提着的心也放下了,随即想到一事,问道:“今日之战明明我方落了下风,就算是援军到了,也没看出越州军有颓势。兵力也比我们只多不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收兵?”
花宝银只以为是自己这支生力军把对方吓退了,却从没想到与自己有关,但关系不太大。
再回想一下,确实是那样,他们撤的井然有序,并不慌乱,丝毫没有败军之相。
跟在后面进来的吴猛吴偏将问了句:“那能是因为什么?总不会是与姜统领有私怨吧!”
“私怨?”姜遥岑想了好一会儿,上次见到越王他也没有表现出怨恨自己的样子啊!
摇头道:“应该没有私怨。其实我今天也觉得不对劲,越王一直是惜力的,不曾把实力露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发五万大军来追杀我这几千人。”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花宝银哎了一声,“花家人在军中,最爱干的事就是把斥候撒出去。”说着有点不太好意思的一笑,对着帐外喊:“来人!”
有小兵应声进来。
花宝银吩咐道:“让斥候想办法混进越州府,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小兵传令去了。
姜遥岑和邹主簿相视一笑,这办法不错,简单又直接。比猜来猜去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