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最近几天的天空特别蓝,前一阵春雨多,这几天刚一放晴,阳光下绿的草红的花,竭尽所能地挥洒生命,色泽鲜亮如洗。
而顶层酒店的套房,窗帘几乎就没拉开过,阳光照不进来,不知道房间里是多放荡欢愉的一幕,不亚于绚烂春色。
陶绮言在主卧,整整两天没迈出过房门一步。
谭郁川只有一套衣服,中途让助理送了换洗,助理在门口和谭郁川交代日常工作的时候,陶绮言在紧紧关闭的门背后,赤身缩在主卧的床被里。
她自己的衣服根本穿不上去了,谭郁川刚给她上过了药。
谭郁川端着酒店餐食进来的时候,轻手拍拍裹得紧紧的一小团,慢慢把人捞出来,轻手轻脚给她套上了自己的衬衫。
陶绮言无言瞪着他,最后啊呜一口咬在他脖颈上,撒气一样的不松口。
他轻嘶一口气,面上还带着笑的,一下一下捋着她的长发,动也没动由她咬。
等到她终于松开嘴,谭郁川摸上锁骨,能摸到一块深深的牙印。
他含笑挠挠她的下巴,听她说:“我要出去吃。”
笑话,再待在这房间,她四肢都要退化了。
陶绮言“快退化”的胳膊腿紧紧缠着谭郁川,他单手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又把食物端出去。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餐桌上都洒着一层金辉,食物显得特别诱人。
到餐桌边,陶绮言死活不坐在谭郁川腿上吃了,挣扎着要下来,他只好在椅子上给她垫了个垫子。
他说:“吃完饭再给你上一次药。”
陶绮言把手上的菠萝包恶狠狠地咬下一大口,顿声道:“不用!”
上药归上药,但这个上药的过程,他总是要闹她,上一次药没半小时是下不来的。
她不平地问:“你不用工作吗?”
也没说谭郁川放假的时候她会这么累啊,天理何在。
谭郁川挑眉:“你呢?”
“我休息啊。”
“我也是。”
他给她夹了一块小排,笑说:“学校最近总有会要开,公司里的事有董事们,真要是需要我,他们会给我打电话,而且,禹霖现在也能承担一部分。”
陶绮言没听进去,她看着对面的男人有点走神,她发现他肩膀上洒着一层阳光,从她这里看过去像给他镶了一层金边一样。他穿上白色衬衫,领口敞开两颗纽扣,根本没有跟她厮混了三天的浪荡气,板正如初,英俊得让人心生嫉妒。
锁骨上边的牙印还明晃晃的,像是一枚标志,证明他属于自己的标志。
陶绮言心跳如雷,脑袋耷拉下去,不去看他了。
没一会儿想起自己前些天的“雄心壮志”,脑袋又支棱起来,一下下往谭郁川身上瞄。
感觉到视线停留,谭郁川也不揭穿,只等着她要做什么。
却没想到陶绮言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客厅的沙发根本装不下他的长腿,他一挺腰就能从她的桎梏下挣脱出来,却还是以一个憋屈的姿势仰躺在沙发里,他的手扶在她腿上,以防她闹得厉害栽下去。
陶绮言坐在他小腹上,手抓着他胸前的布料,神气兮兮的问他:“知道那几个房间里是什么吗?”
谭郁川挑眉,一只手挪到脑后垫住,好整以暇回:“不知道。”
她见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不爽,手底下使了点劲,男人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