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一旁兴冲冲的举手手:
“我知道!我知道!”
鹤羽没好气的曲指敲了一下白雪的脑袋:
“你又知道了是吧。”
白雪用双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脑袋,对鹤羽皱了皱鼻子,用鼻子轻哼了一下。
...
岳芽的兴致被这劫云打断。
她低下头把手中那朵黑色的山茶花扔到了地上哼唧唧的太初身上。
那太初赶紧将自己的炉盖打开,吞了那朵其漆黑如墨的山茶花,美滋滋的炼化了起来。
“行了。”
岳芽掸了掸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打断了鹤羽跟白雪的议论:
“左右也劈不到咱们这里,都该干嘛干嘛去。”
.......
...
..
.
劫云不知道劈了多少日才结束。
岳芽对此毫不关心。
这日。
又到了衡老的忌日。
她按照约定,在酒窖里挑了一坛最好的酒,一路抱着向藏书阁走去。
宗门的弟子不知换了多少界,又因为她很久没出碧莹山,即便出山也带着隐匿气息的面具。
如今即使她不戴面具,也已经没有几个人能认出她的来了。
她站在藏书阁白墙瓦院里那棵枯萎多年的朽木下,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便蹲在地上,掀开了一个地窖入口。
岳芽重新抱起一旁的酒坛,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
地窖的空间很大,借着地窖口的那一点微光可以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不清的酒坛。
她运起灵力将怀里抱着那坛酒填补进了那面酒墙的最后一角。
用神识粗略的扫了一下,大概有六百多坛。
她回到地面后重新将地窖入口封好,靠坐在已经有些腐朽的古树旁边。
“你说......
像你这种树灵,器灵这类死后,也会遁入轮回吗?”
无人回应她。
当然岳芽也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像以前一样为了一个问题,能泡在藏书阁很久很久的年纪了。
岳芽感觉自己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兴致。
她把一切都归功于自己年纪大。
有时还会笑着调侃自己是个老妖婆。
...
她靠着枯树坐了一会后,起身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灰尘打道回府。
来时她就有所察觉,宗门的弟子貌似有所异动,只不过在岳芽心里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送酒重要。
所以便直接注视掉,全当看不见。
如今到她回去时,她发现一直闭关不知生死的前宗主迟孤,正臭着脸,一身狼狈的踩着飞剑,从她的头顶迅速飞过。
岳芽看着迟孤消失的方向,总觉得他的背影有那么几分萧瑟。
在环顾宗门里紧张的氛围,成功勾起了岳芽的好奇心。
正好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不大的惊呼。
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男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岳芽便将自身的所有气息全部隐匿,悄无声息的走到众人后面,听着他们在谈论什么。
“真的假的。”
岳芽听着这个声音耳熟,应该就是这个姑娘刚刚惊呼出声,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我骗你干嘛。”
他们一众压低了声音继续议论:
“唉......你说渡个劫怎么就能把自己渡成傻子呢?”
“谁说不是呢。”
“我听说那位可是一等一的绝色,如今一朝成了傻子,还真是可惜啊。”
“虽然神志受损,修为也是实打实的提升上去了。我听说那位直接一巴掌就把那些上前的太上长老们全都拍进了土里呢。”
“这个我知道,因为我师尊也在场。他老人家到现在还没醒呢。”
“都少说两句吧,被戒律堂的那些牲口听见,我们又得挨罚。”
“说的对!快走快走!”
“......”
那几个宗门的弟子相互告别后便原地解散了。
独留偷听的岳芽一脸的怪异:
【谁傻了?】
【他们口中的太上长老包括老宗主迟孤吧?】
【迟老头被一个傻子种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