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婆子我从小带大的。
撅起屁股拉什么颜色的屎老婆子我都一清二楚的很。”
殷茧房用那只稍微看上去干净一些的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有什么事就快些说,趁着老婆子我心情好。”
殷依依重新把小脑袋扬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长辈:
“我决定了!我要拜月白灵尊为师!”
殷茧房嘴角一抽:
“你等会儿!”
她抬手制止了激动殷依依接下来的话语:
“你说你要拜谁为师?”
“月白灵尊!”
“谁?”
“月白!问仙宗现任丹峰副峰主!月白!”
殷茧房深深的看着自己亲曾孙,几息后不顾手上的脏污,捏住了她还未退去婴儿肥的脸颊
“唔——痛!”
“疼就对了。”
话虽如此,双手捏脸的力度还是小了不少:
“你这小祖宗可真会给老婆子我找难题。”
殷依依一脸的懵懂:
“怎么了嘛?”
“老婆子我可听说了,那月白从不收徒。
你要是想入问仙宗的丹峰,老婆子我不要这张老脸,还能帮你疏通一下关系。
想拜那月白?
就算老婆子我把这张老脸扒下来,送人,人家都点啐口唾沫道一声晦气。”
......
另一边。
岳芽绑着莫傻子使用她现在炉火纯青的传送法阵回到了问仙宗。
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殷茧房对她的评价她是一概不知。
也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想了那么多。
那个可以自行认主,内含一道传送法阵,又能自爆的丹药瓶,是她闲来无事,用来练习阵纹刻录着玩儿的。
想到那姑娘有可能被歹人盯上遭遇不测,便把丹药装在了那瓶子里一起送给了她。
至于后续所发生的一切,她是全然不知。
此时——
岳芽带着被束缚住双手跟嘴巴的莫傻子来到了主峰。踏入了她许多年没有她来过的主峰大殿。
大殿无人。
岳芽凭着不太清晰的印象来到大殿后面的庭院。
前任宗主迟孤,与现任宗主正坐在当中,围着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茶炉唉声叹气。
就连岳芽走到两人身边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茶煮过了,里面的灵气都快挥发没了。”
岳芽好心提醒,这才唤醒两人不知飘往何方的思绪。
当他们转过头时,第一注意到的不是岳芽,而是她身后的那位。
老宗主迟孤,直接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因为起的急,岳芽能明显的听到,迟老头的腰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嘣’声。
难看的出迟老头的脸部肌肉能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但他早就被突然出现的莫非然而兴奋的忘了疼痛,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了莫非然的跟前:
“小师叔啊!你可跑哪里去了!了让老夫好找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激动的哭了起来。
“......”
莫傻子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岳芽。
岳芽却将其无视了个彻底,俯身去将那一壶煮废了的灵茶从炭火上端了下来,泼在了雪地上。
热水所散发的热气碰到冷空气,随即化成犹如实质的白雾,升腾而起,缓缓地斜着向上,飘向了远方。
现任宗主虽说也很激动,但要比那迟老头好上不少,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也率先注意到了一旁的岳芽,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
“月副峰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