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道思,你说的简直是睁着眼睛说谎话!”
坐朴道思身旁的一位医术教授,了解他的底细,闻言怒火中烧。
他起身,直视朴道思:“你从学士到硕士再到博士,最后成为首席教授,每一步不都是龙族赐予的吗?”
“我一路顺遂,与龙族并无多大关联。”
朴道思早料到有人揭露他,平静回应:“我的医术实则源自父亲,是班哲国传承了万古的棒术医家。”
“朴道思,你还有羞耻心吗?”
那位揭示朴道思底细的教授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见过朴道思给患者诊疗,那完全是传统的龙族医术,与班哲国毫不相干。
“传承万古?”
“还棒术医家?”
会场上其他人也是一片无言。
班哲国建国仅千年,如何能传承万古?
更何况,班哲国并无所谓的棒术医家。
古代时,班哲国一直是龙族的附属,他们的医疗之道都是从龙族偷学而来。
这一点,与倭国如出一辙。
“我说的都是真相,你们无需以那种眼神看我。”
面对全场的质疑,朴道思淡漠地回应:“棒术医家博大精深,远远超出了中医的范畴。你们这些质疑我的人,每个人都如同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说我们是井底之蛙?”
在遥远的伊斯特兰德,邦泽王国以其傲慢闻名遐迩,而此刻,众人对它的傲慢有了更深的理解,尤其是朴道思,虽只半途加入邦泽,他的言行已足够令人瞠目。若是一个纯正的邦泽人在此,只怕会引发更大的轩然大波。
“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气。”朴道思面对众人,毫无畏惧,反而挑衅道,“你们龙国不是常说,事实胜于雄辩吗?那今日,我们就来个堂堂正正的较量,我独自代表棒医,你们代表中医,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战,我都无所畏惧,势要碾压你们整个龙国中医界。”
“一个人,对抗整个龙国中医界?”
“快叫守卫!把这个狂徒赶出去!”
会场一片混乱,众人纷纷朝朴道思聚去,若无守卫阻止,他们早已出手。
“你们害怕了,对吧!”
“不敢与我比试,所以选择暴力。”
“哪怕你们将我击败,中医也无法与棒医相提并论。”
朴道思毫不退缩,看似嘲讽,实则运用智谋保护自己。在这个重视尊严的龙国,这种策略的确奏效。
那些欲教训朴道思的老教授、老专家们,不得不收回拳头。邦泽擅长操纵舆论,若今日真的动了手,明日国际舆论的风暴将无法预测。
坐在主持台上的国医学院院长顾裴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赵子昂好不容易为中医打开国际之门,一旦被邦泽的阴谋破坏,后果难以预料。
“冷静,大家冷静!”顾裴延高声呼吁。
顾裴延本身就是一位医术高超的中医,曾是宋千里之下首屈一指的人物,加上他国医学院院长的地位,他的声音颇具分量。他一开口,那些意图围攻朴道思的人都纷纷退下。
“你想比试,那就比吧!”顾裴延直视朴道思,接受了挑战。
即使要驱逐朴道思,也需先在比试中取胜,让朴道思和他背后的邦泽无话可说。
“很好。”朴道思等的就是这一刻。
“一局决胜负,我这里有个病人,谁能治愈他,谁就是胜者!”
朴道思一挥手,立刻有人推着一辆治疗床进入会场。病床上,一位动弹不得的病人蒙着黑纱,无法看清样貌,但从体形判断应为男性。
“这家伙显然是早有预谋啊!”意识到朴道思并非临时起意,顾裴延感觉自己落入了陷阱。
然而转念一想,龙国中医界顶尖的人物都在此地,即便朴道思准备充分,又能如何?
朴道思顶多就像海中的一只小蟹,掀不起多少波澜。
“比赛之前,我们先说清楚。”...
当病榻停滞在帕德思身旁,他清清喉咙,高声宣告:“我胜出,我要在龙之国度全面推广圣杖医术,无人能阻挡,若你们胜利,我立刻收拾行囊返回故土,从此不再踏入龙之国度半步!”
“一诺千金!”
“一诺千金!”
局势至此,已无退路可寻。
更何况,这是一场必胜之战,无从逃避,顾培岩作为龙国医药界的代表,与帕德思郑重击掌立誓。
“患者由我带来,我不贪你们之功,让你们先行诊治。”
较量正式拉开序幕,帕德思主动后撤,随即向在场近千名龙国医师宣告。
“我看你是束手无策吧!”
按照巴恩兹国的传统脾性,断不会做出这般慷慨之举。在场的医术宗师交换眼神后,立刻洞察了帕德思的意图。
若不出预料,这应是一名连帕德思也无法治愈的病人,不只是帕德思无计可施,也许许多人都无法医治,堪称传说中的不治之症。
帕德思此番带来一个无人能解的病患,目的仅有一个——与龙国医师打成平手,使圣杖医术得以与中医药分庭抗礼。
“该死,这家伙真狡猾!”
“早知如此,就不该接受这场赌局。”
“这样一来,中医恐怕会沦为圣杖医术上位的垫脚石!”
人群中议论纷纷,回过神的医界巨擘们,皆因一时冲动暗自懊悔。
然而,世间并无后悔药可买。
就算真的是个无法救治的绝症病人,众人也需尝试治疗,万一奇迹降临呢?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数十位位于龙国医药金字塔顶端的大师依次走向病榻,检查病人状况。
然而,每位检查完毕,都摇头不已。
这是一位深陷沉睡状态的病人,除了呼吸,与亡者无异,根本无从施救。
目睹数十位大师均告失利,国医府院长顾培岩不禁额头冒汗。
赌局是他代表龙国医药界应承下的,一旦出错,他的名誉将毁于一旦。
“让我试试。”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出马。
拨开人群,顾培岩来到病榻前。
中医药的诊断之道在于望闻问切,此刻仅有一名病人,无家属陪伴,又是个无法言语的沉睡者,问诊自然无从谈起,唯有从其他三个方面着手。
顾培岩用心将望闻切三法运用至极限,待他为病人诊完脉,脸色也随之黯淡下来。
照顾培岩的判断,这位病人尚存气息已是天赐之幸,免于与冥王相逢,可谓谢天谢地谢运命。
想令其苏醒,如登天之难。
所幸,后方尚有宋千里以及创造奇迹的赵子昂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