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变态!
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花千树深深的觉得自己方才的形容没有错,但碍于宗承炎的威慑,还是乖乖应声,“知道了。”
宗承炎这才收回手。
又听小姑娘继续问:
“还有呀,明明好多成语的意思都是相近的,为什么要变换成好几个词汇啊?比如什么厚颜无耻、卑鄙龌龊、阴险狡诈,不都是骂人的吗?那学一个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弄好几个,而且笔画还多,你们人类记忆力不是不好吗?学起来多累啊。”
宗承炎:“……”
他“啧”了一声,“那么厚一本词典,你怎么好的不学,学的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才不是呢,我都记住啦,只是这几个成语我看了一下示例,觉得都挺像你的,所以记得比较深。”
齐节:“……”
救命,忍笑好辛苦。
他收回先前的想法,财神小姐才是骂人高级的那个。
宗承炎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才忍住把这盆招财树丢出去的冲动。
花千树见他不说话,还催呢,“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不知道,问造词的人去。”他没好气。
“那造词的人在哪儿呀?”
“在阴曹地府。”
花千树气哼哼反驳,“胡说八道,地府早就没人了。”
宗承炎:“……”
看,他就说养个神在身边很烦吧。
“那就是魂飞魄散找不到了,所以闭嘴,不准问了。”
独断专行!专横跋扈!霸道横行!
花千树用刚学会的成语小声骂着,宗承炎听不太清,“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花千树乖巧如鸡,“没什么。”
宗承炎不信,可不等他追问,眼前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到家了。
他抱着那盆招财树进屋,随手放进卧室的窗台——花千树说那个位置一整晚都离他很近,恢复得快。
虽然只是一棵树,但宗承炎还是有些别扭,正准备转到客房去洗澡,就听到门铃声。
他看了一眼时间,不明白这个点有谁会来找他,也没防备。
结果门一开,就对上宋倦面无表情的脸。
宗承炎微微拧眉,“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花千树病了,来看看。”
宗承炎瞬间明白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冷笑,“我说了,她不在这儿。”
宋倦也笑:“可是行政部说她生病请假了,按她档案上的资料她就是住这里。”
宗承炎不想再跟他吵,想着花千树反正还是一盆招财树,很大方地退后半步,示意他进来。
“那你找吧,能找到算你本事。”
他这么坦然,倒是让宋倦犹疑了。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不过宗承炎素来喜欢玩儿心理战,这未尝不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段,虽然知道这么做会伤兄弟感情,但今天无论如何,他想要一个真相!
大不了……大不了之后再跟他道歉好了!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总不可能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
这么想着,他迈步走进客厅。
却没看到身侧宗承炎在那一刻嘴角的苦笑。
室内确实空无一人,就连门口的鞋架上都不见女士的拖鞋,房间的陈设也沿袭了宗承炎一贯的风格,死气沉沉的黑白灰,看不出来有女性生活过的痕迹。
他是突然杀上门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提前清场,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真的误会了。
心里不知道是愧疚更多还是松了口气更多。
他转头,刚好对上宗承炎的目光。
冷漠,寂静,如一汪死水。
其实他熟悉的宗承炎在外大部分都是这个样子,即便在兄弟跟前,他也是很少笑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宋倦有一种深深的,他们之间好像彻底回不去了的错觉。
“炎哥,我……”
“只看客厅吗?厨房,卧室,书房,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你要不要都去转转?”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话语间的冷漠疏离,以及那一抹显而易见的冷讽,让宋倦彻底僵住。
他知道,他生气了。
“对不起,炎哥我不是……”
“宗承炎!”
一声欢呼打断宋倦的话,花千树兴奋地从主卧窜出来。
“我恢复……诶?”
开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意想不到的客人给堵了回去。
花千树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我正要找你呢!快把手机还我!”
宋倦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手机不手机,先前的愧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厉声质问:“宗承炎!这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