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敢情苏安那小子知道那是歙砚?他特么的是故意花十五块买的,难怪出价五万都不卖!特么的,这小子真踏马狡猾!”
詹远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就往门外冲:“不行,我要去找他,我必须把歙砚拿回来!”
“你去个屁!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一起!”
林老板一个激灵,大吼出声。
他看着停在门口的詹远,分析道:“苏安那小鬼头就不说了,石军可是个人精,因为三彩枕的事,他本来就对我有所怀疑,你这凑过去,不是白白把证据抛在他脸上?以佳士得拍卖行的能力,要不了几天,你的老底就会被翻个底朝天,到时候你做高仿卖假货的消息肯定会被揪出来,我们合伙用仿品寄拍的事情也会被抖出来!你自己想想这后果你能承担得起?更何况,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歙砚来历也不正规吧?”
闻言。
詹远放在门把手的手垂落。
闷不吭声地回到沙发上坐着。
林老板见他这样,知道自己说通了,也不再多说,但他还是免不了在心里臭骂苏安一顿。
该死的小鬼头,捡漏捡到他身上来了!
靠!
便宜那小子了!
……
与此同时。
“啊湫!”
苏安忽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耳朵,觉得有些发热。
“看来林老板在背后骂我呢。”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手机还给石军。
石军捏着手机,脑海里还回想着苏安说的最后一句话,迟疑着道:“歙,歙砚?那石块是歙砚???”
苏安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石军咽了口口水,声音不自觉加大:“那块石头真是使用起来不损毛笔,研磨出来的墨汁润滑,冬季不干,夏季不腐的四大名砚之一的歙砚?”
苏安点头道:“根据我的观察,这的确是歙砚。”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歙砚!
而是祝枝山使用过的歙砚!
石军沉默了几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难怪你突然说要收废品,还花钱买那块石头,看来你一早就看出那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歙砚……你这眼力,真不是一般的毒辣啊!”
最后一句充满了无限的感慨和佩服。
虽说早知道苏安眼光毒辣,但亲身经历过后,才更知苏安的眼力有多毒。
在当时那个情况,就连他都认为那就是普通的石头,但苏安却能一眼认出那是歙砚,并且不动声色地将其以低价收入囊中。
果然。
这就是天赋吧!
这样想着,石军心里稍微觉得舒服了那么一点,不是他太差,而是和天赋型选手相比,他压根没有胜算。
在他思考时,一辆车子忽地停在两人面前,车窗打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探出个脑袋,冲他道:
“我说在会场怎么没看见你,原来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