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士兵们神色肃穆,他们的身影在黯淡的天光下显得沉重而压抑。
他们默默地将死亡的士兵和炼器师就地埋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意与悲痛。
他们弯腰铲土的动作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下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那泥土扬起又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为逝者奏响的安魂曲。
陆羽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一个个被掩埋的身影,心如刀绞。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白色,手背的青筋也根根凸起,如蜿蜒的蚯蚓。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
然而,他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曳的树叶,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显示出他内心深处如波涛般汹涌的波澜起伏。
良久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压回心底。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伏,仿佛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斗争,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心情。
终于,他的心情似乎恢复了一些,缓缓转过身,声音略带沙哑地对剩下的人说道:“我们出发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悲伤。
说着,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将一旁斜靠在石头上的长枪拿起。
那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枪尖锋利无比,闪烁的寒芒仿佛能刺破一切黑暗。
他一个矫健的翻身上马,身姿轻盈却又带着决然。
他的动作流畅而熟练,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如同与骏马融为一体。
骏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昂首嘶鸣一声,那声音嘹亮而悲壮,蹄子在地上不安地刨动着,扬起一片尘土。
在前方开道的陆羽,眼神坚定如铁,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前方的道路上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他的下巴微微扬起,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他的真气在体内缓缓流动,真气的颜色呈现出金黄色色,犹如神秘的金色迷雾。
那真气从他的穴位中微微渗出,萦绕在他的身体周围,给他增添了几分威严和神秘的气息。
每一次呼吸,真气都随着他的气息微微波动,仿佛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
那金色的真气如同灵动的蛇,在他的身体表面游走,时而隐没在穴位之中,时而又跳跃而出。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着,整整走了三天两夜。
后来的夜晚,他们都是住在驿站,没有再露营了。
一路上,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三日的黄昏时刻,残阳如血,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仿佛是大地在流血。
众人终于来到了圣天国的首都,聚星城。
来到城门口,只见一个巨大的拱形门矗立在那里,雄伟而壮观。
墨染一脸疑惑,眉头紧皱,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好奇和不解。
他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看向马车内的齐静问道:“为什么要在城门前面建造一个拱门呢?”
“而且拱门还没有大门,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拱门的形状,眼神中充满了探寻的渴望。
他的脑袋不停地左右转动,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这个拱门的存在。
墨染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需要解答,那急切的模样像是一个渴望知识的孩童。
齐静轻轻掀开车帘,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声音轻柔温和地说道:“这可有一段久远的传闻。”
“传说,在一千年前,这里本是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河里有许多的鲤鱼。”
“其中有一只修道百年的鲤鱼,它神通广大,整条河流都是它的杰作。”
“有一日,一条身躯庞大的巨蟒盯上了它,那巨蟒蜿蜒游进水里,一心想要吃掉鲤鱼王吸收它的修为。”
“鲤鱼王为保护自己和族群,毅然选择与巨蛇拼死一战。”
“就在他俩剑拔弩张,准备开战的时候,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座金色拱门,云朵上映照出‘入门者化龙’五个大字。”
“鲤鱼王和巨蛇互不相让,都渴望着能化身真龙。”
“经过十天十夜惊心动魄的战斗,鲤鱼王凭借着地理优势先一步进入龙门,成功化龙。”
“化龙成功后,它没有杀死大蛇,而是将大蛇封印在此地。”
齐静的脸上带着神往的表情,仿佛亲眼见证了那场传奇之战,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从那以后,这里就有了一座巨大的拱门。”
“而天圣国的国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认为此地乃祥瑞之地,就将自己的国都迁到了这里,保佑后人世代平安。”
“人们都喜欢从这个门进入聚星城,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借着鱼跃龙门这个吉兆能够一飞冲天,化身成龙。”
齐静耐心地解释着,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自豪。
“原来如此,这就是一群人的封建迷信,这就是那天圣国的皇帝老儿欺骗世人的把戏罢了。”
墨染刚说完,只见齐静瞬间抬起手,面带不悦,眉头紧紧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娇嗔地说道:“不许你这般胡说!”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