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皇帝目光如炬,锐利如剑,仿佛能穿透墨染的灵魂深处。
他微微前倾身子,双手紧握着龙椅的扶手,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皇帝缓缓开口问道:“你就是墨染?”那声音低沉而威严,犹如滚滚闷雷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无形且沉重的压力,仿佛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墨染站在大殿上,身姿挺拔如青松,脊梁笔直,仿佛能撑起一片天空。
他毫不畏惧地迎上皇帝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眼神坚定而清澈,回答道:“我就是墨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古寺的钟声,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
“昨夜你在幻梦仙居吟诵的那首‘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是你写的吗?”皇帝盯着墨染,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疑惑、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如同犀利的鹰隼,紧紧锁定墨染。
“是我写的。”墨染不卑不亢地回答,心中却满是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袖中握紧,表情却依旧平静如水。
“你确定不是别人让你散播的吗?”皇帝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阴冷,仿佛一道寒芒直射墨染的心底。
此刻,皇帝的目光更加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没有,一切都是我所做所想。”墨染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响亮而坚决,如同战场上的号角,响彻整个大殿。
他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他的回答令在场的众人一阵骚乱,文官们交头接耳,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面露怒色,武将们则神色各异,有的微微皱眉,有的若有所思。
此时,文官阵营中一名紫袍官员站了出来,他怒目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死死地盯着墨染,仿佛要将墨染生吞活剥。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鸣叫:“墨染你可知罪?”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墨染,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什么罪?”墨染不明白今天刚与对方见面,为什么就要让自己认罪。
墨染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何罪?好,老夫今日就告诉你犯了何罪。”那紫袍官员向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墨染的脸上,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仿佛要将地板踏穿。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傲慢,“你第一罪,你所做诗句‘国破山河在’,你是在诅咒我圣天国,不敌南月国要国破家亡,你用‘花溅泪,鸟惊心’意指我朝昏庸不明,如此大罪,不该杀吗?”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唾沫星子飞溅。
“你第二罪,你竟然当众羞辱我等读书人,‘十有八九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可知道在我圣朝侮辱读书人当同死罪。”老者细数墨染的罪责,声音颤抖,仿佛一个刽子手在行刑前最后的告别。
他的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蚯蚓,显得极为激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白大人所言极是,此子虽有才华,却不将众人放在眼中。”旁边的另一位紫袍官员附和道,他斜着眼睛看着墨染,满脸的不屑,嘴角微微下撇,露出轻蔑的笑容。
“恳请陛下诛杀此子。”
“是啊,此子狂妄之极,不光辱骂圣朝还诋毁读书人,恳请陛下诛杀此子。”
“此人所犯之罪,不容饶恕,还请陛下诛杀此子以儆效尤。”紫袍文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着墨染的罪行,在他们的眼里,墨染就是那无恶不作的恶贼。
他们的表情扭曲,语气恶毒,恨不得立刻将墨染置于死地。
有的文官涨红了脸,挥舞着手臂,有的文官则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墨染不停地指责。
“恳请陛下下令诛杀此子。”众紫袍官员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整齐而响亮,在大殿中回响,犹如汹涌的波涛。
“读书人就是麻烦,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要定这孩子的死罪。”一道讥讽之声从武将队伍里传了出来,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那人。
说话之人正是当朝护国将军周猛,他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那里。
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文官们的轻蔑。
他的目光横扫过一众文官,犹如猛虎审视着一群绵羊。
“哼,如今证据确凿,周将军莫不是想为此子辩解?”紫袍文官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恶狗一般,谁说话就盯着谁咬,那名最先发难的白大人怒视着周猛,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白大人言过了,本将军一向公私分明,从不偏袒任何一个人。”周猛义正言辞地看着对方,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不过本将军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他的胸膛挺得笔直,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军说我冤枉了这小子?”白文英一脸愤恨地盯着对方,如同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毒蛇,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
“我可没说你冤枉谁了,我只是觉得这小子还什么都没说,白大人你们这群读书人就要置人于死地,就算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也要让他喊完冤。”周猛的话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众人的脸上,现在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操之过急了。
周猛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满,他的目光犹如利剑,让被他注视的文官们感到一阵寒意。
“墨染,他们说的可是你可认同?”坐在龙椅上的国君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烁,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