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淡然的摆了摆扇,对惊慌的潭远照安抚的笑了笑:“无妨,不必惊慌。”
潭远照这才松了口气,不再多问。
“您看来是很喜欢观赏奇花异草了。”廖铭松这时笑着凑趣道。
“嗯。”廖铭松极有眼色的给林知皇找了理由,林知皇含笑受下,轻嗯了一声。
而后,林知皇又与廖铭松、潭远照两人闲聊了一番,叮嘱了两人不可透露自己在此的行踪,便放这两人离开了包厢,去各自忙事。
廖铭松走时,尚还跪在地上的李琢含泪不住的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廖铭松现在还对李琢生着怒呢,哪会理他,到底看在他家造船技术的份上,离去前对其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廖铭松与潭远照走后,林知皇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李琢身上,敲着扇子曼声道。
“呜....小人....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小人只是看不惯那潭远照,想奚落他一番,并没有想.....呜呜.....”李琢耸着身子,哭嚎起来。
林知皇侧首问黄琦锦:“以下犯上,是何刑来着?”
黄琦锦肃声回道:“杖六十,流放千里。”
“呜.....殿下饶命啊.....”李琢痛哭不已,他从小养尊处优,怕吃苦,连武学都未学,杖六十,这就是要他的命啊。
林知皇以扇敲桌,好整以暇道:“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呜....殿下请说,只要能让您息怒,小的什么都愿意为您做!”李琢忙不迭道。
“马氏的事,听过吗?”林知皇含笑问。
马氏被权王整治,舍粮道保全族性命这事,早在库州世家间传开了。
李琢一听林知皇此话,当即打了个哭嗝,止了哭声,瞪大眼抖声道:“您...您...不会想要我们李氏在库州全境的海船坊吧?”
李琢猛烈摇头,哭嚎道:“殿下,您还是杀了小的吧,我的命,还不值这么多钱,爹也不能答应的,呜呜....”
林知皇摇头,轻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本王哪是不讲理之人。一点小事,怎么就想到海船坊了?”
李琢闻言,哭声又止,如获新生,喜笑颜开道:“极是,极是,是小的该死,误会殿下了!”
林知皇笑着点头,继续曼声道:“海船坊不要,但九桅十二帆的海船建造图纸,本王却是好奇极了,不知李氏可愿借给本王一观?”
李琢:“.......”
“殿下饶命啊.....呜呜....”李琢哭天抢地的磕头求饶。
这可是李氏立足的传家图纸,是李氏世代造船能人花毕生心血凝结出来的造船技术,如何能借给他人一观?
便是他爹乃李氏家主,也断不会同意此事的!
完了,完了,今日真是在劫难逃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