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此疼痛相比于前面的拔牙之痛更甚,钟玲媛乃贵族出身,尽管并不是顶级士族门阀,但作为女郎,从小也被家里人金尊玉贵的养着,哪里受过这些,顿时张嘴疯狂的摇头尖叫哀嚎起来。
梅落拔完一片指甲,紧接着便压制着不停扑腾挣扎求饶的钟玲媛,开始转战拔另一片指甲。
梅落对主人的命令,向来不打折扣的执行。
稍顷,梅落从钟玲媛的大拇指上连根拔下了第二片指甲,早已是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钟玲媛再次尖利地惨嚎一声,彻底受不住疼晕了过去。
随边弘见钟玲媛疼晕了过去,眉眼都未动一下,在他心里,钟玲媛此刻什么人都不是,就只是他要审的犯人。
对待犯人,自然要使用对待犯人的手段。
凡落到他手上将审的犯人,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梅落将疼晕过去的钟玲媛丢到地上,恭声请示道:“主人,人晕过去了,您看?”
随边弘抬手撑了撑太阳穴,慵声叹道:“倒是不想钟夫人嘴硬,这骨头倒是意外的软,才开始就受不住了。好好对话不聊,非要将场面闹的这般血腥,实在不美。”
“梅落。”
“在!”
“弄醒。”
“诺!”
梅落垂首领命,提起钟玲媛的后衣领,将人提到了随边弘早先让花酒准备好的一个半人高的水缸前,而后将钟玲媛的头部压入了水缸中。
几息功夫后,在昏迷中无法呼吸的钟玲媛醒了过来,睁眼张嘴就吸了一大口水,当即便慌乱的挥舞起手臂来,并企图用双手撑住缸壁让自己的头部从水里挣脱出来。
醒来后的钟玲媛奋力挣扎,妄图用那微薄的力道挣脱梅落对她的压制,水缸中的水在钟玲媛的奋力挣扎下,溅的周边地上满处都是。
随边弘看着那溅起的一片片水花,姿态慵懒地敲了敲座椅扶手,估么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对梅落慵声吩咐道:“好了,人醒了就将她提过来。”
“诺!”梅落依言将挣扎力道已经变得十分微弱的钟玲媛从水缸中提了起来,再度压跪到了随边弘面前跪下。
钟玲媛骤然得以呼吸,连连张大嘴巴狠吸了好几口空气,涨紫的面色才有所好转,而后捂着脖颈剧烈的咳嗽起来,有不少呛入肺中的清水从她喉间咳出。
一阵急咳结束后,钟玲媛渐渐从死亡的恐惧中找回神智,抬眼见到那坐在身前正慵笑垂眸看着她的玉面郎君,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位置,面色变得煞白。
此时此刻,钟玲媛面上露出了难以掩藏的恐惧之色,不敢再与随边弘随意对视,极力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边弘见钟玲媛的心里防线被疼痛与恐惧击垮,立即进入正题,准备开始审问:“看来钟夫人彻底醒神了,回答我几个问题如何?”
钟玲媛不敢再随意接话,忙不迭地点头,唯恐哪句话说错,又要遭受其他更恐怖的刑罚。
“和清平道最初是如何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