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精,岂能不明白对方话里隐含的意思。
温南方墨眸微垂,一语双关,不轻不重的点道:“些许小事罢了,黄内官勿要太过在意。”
“是。”黄琦锦退后一步对温南方行了一礼,折返回去向书房内的林知皇通传温南方来了。
片刻后,温南方缓步行入内书房,见到了在书案前心烦撑额的林知皇。
“主公,可是在为忽大将军与师兄的事费心?”
“聪深,本王好像太偏心了。”林知皇格外自责,怎么想都是忽红在强迫王题啊。
“嗯。主公会自省就好。”温南方对林知皇说话向来不客气。
“但这种私事,本王也不好插手。”
温南方低笑出声:“看,主公还是在偏心。”
林知皇无话可说。
“没事的。”温南方轻声道。
林知皇放下撑额的手,看向温南方。
温南方温声道:“是人都有好恶,有些事乃人性天生,是难以靠理智杜绝的。主公只要偏心的有分寸就行。”
“况且,此事师兄可不吃亏。”
“忽大将军乃内秀之人,师兄也非看人外貌之人,他们二人结为连理,在南方看来乃天作之合。”
被他人百句开解,都没有温南方一句开解有用。温南方对她历来苛刻,他都说好的事情,那必然是好了。
林知皇一下便恢复了精神:“当真,此乃天作之合?”
“嗯。”
“哈哈,那就好。”林知皇如释重负。
温南方难得见林知皇有对某事拿捏不准的时候,不由颇觉新奇,面上亦是带出了些许笑意。
林知皇心里去了事,便与温南方聊起正事来。
“如何,聪渊何时回返?”
“再有十日便可抵达州城。”
“没有别的消息送回来?”
“师兄信上说回来再与您当面禀报。”
“也好,聪渊再有十日就到了,传信到底有被人所劫的风险。”
话落,林知皇展颜笑了起来:“看来聪渊这是在新皇城内查到不得了的东西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谨慎。”
温南方颔首:“嗯。”
“昨日主公只带临坊先生与齐大郎君去官办造船厂巡查,是为试探?”
林知皇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聪深去。”
温南方不解:“主公为何想带齐大郎君上战场?”
林知皇凤目微敛,缓声道:“本王外出征战,将他放在巢里,总有些不放心。还是带在身边吧。”
“若他确实没问题,本王会让他效为辅佐之臣的。”
温南方听到这里低笑:“就像随师兄说的,主公还真是有些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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