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出征时都带了美男暖榻,还将主公比作那腌臜物......当真是....当真是个不一般的女郎。主公竟独独对这样的女郎上心......
“这样也好。”随俐突然道。
秦韵转头看向随俐:“随参军?”
“主公这样就不会再对那权王手下留情了。”
秦韵觉得不会,权王上次都要杀主公了,也不见主公对其收心啊。
随俐若有所思道:“那权王对主公向来不留手,主公对权王失望后,想来也不会再对她留手的。”
秦韵听随俐如此一说,也瞬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让主公独自一个人静一会吧,我等会再来禀事。”
主帅大帐内。
苗跃伏逐渐冷静下来,扶案重喘粗气道:“环儿,你为何一再要与我针锋相对,这话一定是你故意气我的.......”
话落,苗跃伏颓然地倒入身后宽椅中,从袖中掏出一支白兰花玉簪来。
“当年的事,我会弥补你的。”
苗跃伏轻抚手中莹润的白兰花玉簪,闭眼轻声道:“我现在,就要脱离他们了啊.......”
“你为何....不能再等等我呢?”
帐内一片寂静。
良久后,苗跃伏再度睁开了眸子:“先生说得对,只有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他人才会屈服。”
“你不喜我的软,我便不再对你软。”
“我.....会让你.....屈服于我的。”
“或是,我最终败于你.....”
“你来....亲手杀了我。”苗跃伏的声音,平静地毫无一丝起伏。
死又有何可怕的,活着的人,才是痛苦与受罪.....
死啊.....
苗跃伏指尖收紧,白玉簪锐利的那一头插入了他掌心之中,鲜红的血液顷刻间涌出。
人啊,怎么会想死,又不想死呢?
是了,因为这世上还有人需要他。
娘和外祖母若没了他,还怎么活呢......
那些投效于我的士,他们倾注在我身上的心血,又该怎么办呢......
环儿.....这么多需要我的人里.....
你为什么就偏偏不在其中呢?你若在其中,我可能会活得更好的......
一行泪顺着苗跃伏的眼角滑下,与他手掌里滴落下来血,正正好融合一起。
清泪被染,瞬间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