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家主发现嫡女与庶出子苗杳私奔后,已是为时已晚,因此大动肝火。”
“为防钟氏一族的女眷被带累名声,钟家主也狠得下心,直接就对外宣称嫡女钟雨兰暴病而亡,并为她办了风光的葬礼,让她再没了可后悔的归家路!”
“其实这些事是苗杳早就算好了的.......”
天方子还想再往下说,符骁却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行了,苗杳具体是如何算计不知世事的闺阁女郎与他私奔的这些龌龊事,本州牧不想听。”符骁冷嗤道。
“是是是!您只用知晓那苗跃伏与苗杳两人乃蛇鼠一窝便是!他们父子之间先前的对战,不过只是为了转移兵力而已。”
天方子说话时,目光再次与正垂眸俯视他的符骁紧紧对上。
符骁猛然感觉到自己意识有些模糊,然而天方子的说话声却还在继续。
“老道还知晓许多密事,您看......”
天方子后面的话,符骁朦朦胧胧的感觉好似从远方传来的一般,紧接着疲惫感卷席了全身,让他顿时就不想再审问天方子了。
该处理公务了,知晓这些事就够了,该杀了天方子了......等再次醒过神来,符骁发现自己正在伏案处理公务。
符骁皱眉,清楚地记得之前他明明正在亲审天方子,怎么一会儿就在处理公务了?符骁将手中的紫豪笔放回至貔貅笔架上,扬声对外唤道:“细沿!”
守候在寝帐内的亲兵听到符骁唤朱渠的字,面有奇怪之色的抱拳恭声回道:“主公,您刚才不是已命朱将军带那光头犯人出营了吗?”
“出营?”符骁闻言猛然站起身,面色沉沉地问:“本州牧亲口吩咐的?”
亲兵见符骁如此大反应,也有些不知所措,但立即恭声回道:“是,您亲口唤朱渠将军入帐吩咐的。”
“那光头犯人被朱渠将军依命带走后,您之前招来的耳聋刑吏也随之被您挥退了。”
符骁听完亲兵的回话,想到之前审问天方子时,自身感受到的片刻倦怠,立即意识到他着了那妖道天方子的道了。
符骁冷戾的剑眉狠狠地拧起:“朱渠带着人何时出营的?”
亲兵见符骁脸色如此,知晓是发生了大事,连忙回道:“半个时辰前。”
就在这时,符骁的护卫将军卢德已确认完方辉服用过抑蛊丸后的效用回返,入内见到符骁就欣喜地抱拳回禀道:“主公,那药丸是真的,方辉恢复了神智!”
符骁面上并未露出喜色,抬手止住了卢德后续欲汇报之言,沉声道:“天方子控制着细沿逃了,你立即点齐二百余精锐雷影卫,沿路去追!”
卢德闻言大惊,面上的喜色顿退,立即抱拳领命道:“诺!”
“细沿应该已被天方子用不知名的方法控制了神志,捉拿天方子时勿要伤了他!”
“遇见天方子,当即便将他眼睛废了,万不可与其对视,若擒得他,不必留活口,当场诛杀!”
符骁周身杀意勃然而出。
卢德面容肃杀地垂首领命,转身急奔离开了大帐,迅速点了二百余精锐雷影卫骑马出营沿着痕迹前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