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沉思:“那双被碾碎的眼球,应是天方子的了。看来吴煦方才在这带兵擒到了天方子。”
怀王薄清朗的事出后,所有听到这消息的谋士武将,基本都知那天方子善用眼惑人,无人不对他这项异术有所防备。
吴煦擒到天方子,必会先废他那双招子。
副将张航盯着地面上的马蹄印和急奔痕迹:“倒难怪这处离开的马蹄印和脚步痕迹这么急,吴煦带兵来此就为擒天方子,擒到了人,他自然急着离开。”
花铃点头,看着定在树干上的“腕扣”短箭,凝眉若有所思。
但主公方才也在这里.......
难道是吴煦发现了主公,顺道抓走了主公?不,不会。
这里如今已是主公治下,若非主公愿意,谁人能带走主公?
毕竟吴煦带兵借道此处擒天方子,是为了报旧主的血仇,好不容易擒到天方子,疯了才会在主公的地界上,行强擒主公之事,除非他想被兵灭于此处。
所以....主公是隐瞒身份,故意和吴煦走的?
那主公为何不在此地给她留下讯息?
花铃实在想不通。
如今正是战时,主公先前连解蛊的一月时间都不愿耽搁,一意要前行攻打苍州州城,自己留后解蛊,这会却和带兵过境来此擒人的陈州大将吴煦走了?
难道主公又有别谋算,时间紧迫不方便留下讯息?
花铃是经历过林知皇微末时,以身犯险进入匪窝谋兵的,现在严重怀疑自家主公又在故技重施。
“将军,主公明显和那带兵过境的吴煦遇上了,我们现在就调兵带人追上去?”副将张航问。
花铃凝眉又沉思片刻,方做下决定,道:“主公在外之事不得泄露,否则主公更危。栏县才被收服,还未彻底梳理,不知内里情况,不必惊动这边。”
副将张航皱眉:“这.......”
花铃:“那吴煦行去的方向,似是要去腾岩郡,会斜过我们的前攻军队,你带十人归军向随参军汇报此事,让他安排妥当的人急行军在前方拦截吴煦,更为保险。“
“我则带三十人匿踪追上去,近处保护主公安危。”
副将张航闻言,垂首抱拳领命:“诺!”
副将张航立即点了十人纵马离去,花铃则带了三十余名青雁军好手,追寻着吴煦兵队行过的痕迹,一刻也不耽搁地紧追了上去。
夜空如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整夜。
吴煦带着近三百人的小拨军队在官道上急赶路,并未休息。
直至天亮雨停,吴煦才找了官道边一处适宜休息的地方扎营。
吴煦勒马对副将箫铛道:“通知下去,原地简略扎营休息三个时辰,再行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