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暗下的投诚与表露忠心。
齐冠首淡定的将字条团入袖中,继续用膳,浅声道:“师父,你真的不出来用膳吗?这周围的人冠首都遣退了。”
帐内除了齐冠首再无他人,他的话更无人回应。
齐冠首放下食箸,无奈道:“师父,出来吧,暗处的人冠首也让人引走了。”
齐冠首此话一出,东面帐壁处才突然显出一个穿灰色道袍的人来,正是须发皆白的思宁道人。
“臭小子,怎么不早说?”
思宁道人一现身便斥齐冠首,怒咻咻地大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径直拿了食案上的一条烤乳羊腿在手上啃。
齐冠首见状,头疼道:“师父,你还没净手呢。”
思宁道人摆手:“瞎讲究,净什么手?不干不净不生病。”
齐冠首:“……...”
思宁道人大口咀嚼,同时唏嘘道:“你这姑母掌权看来不得手下文武之心啊。”
“初澜你来的这九日,收到多少张这样的字条了?”
齐冠首烟浅的眉眼微动,轻叹道:“冠首也没想到姑母会如此不得人心。”
姑母大局观稍差,但为将之能却是不差的。
这些文武……
齐冠首放下调羹,拿了备在一旁的干帕擦嘴净手。
“不吃了?”
“嗯。”
“吃这么点?陪为师再吃点。”
齐冠首听思宁道人如此要求,重新拿起调羹,又慢条斯理的用起膳来。
思宁道人见齐冠首依言重新开始用膳,这才满意了。
师徒俩不再说话,一时间帐内只余用膳的声音。
“有人来了。”正在用膳的思宁道人突然低斥一声,起身消失在帐内。
与此同时,齐冠首的帐帘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掀开。
帐外的搏斗声在这一刻也大了起来。
“哈哈,齐表兄在作何呢?外面守着这么多人,既不让人通传,又不让人进的。”齐方亚当先掀帘进了来。
齐绘琉、林知晖、于弘毅等人还在与守在帐外的部曲动着手。
齐冠首见闯进来的是齐雅用残忍手段收拢到膝下的几名义子,扬声让守在帐外的部曲住手,放人进来。
齐绘琉第二个进来,见齐冠首坐在食案前,朗声笑道:“原来表兄在用膳,倒是我们兄弟几个打扰了。”
林知晖掀开帐帘门,抬步入内,面无表情道:“用膳还让如此多人守着,更不让人通传,岂能不让人误会?”
于弘毅跟在林知晖身后入帐,斥他道:“想来这是表兄的用膳习惯,五弟,我们硬闯进来见人,说来还是我们兄弟几个无礼了。”
齐方亚、齐绘琉、林知晖、于弘毅四人陆续入帐,一人说一句,齐冠首的帐内一下就热闹起来。
齐冠首只是静静地坐在食案前,将目光落在了第三个进来的林知晖脸上。
于弘毅注意到这点,含笑问:“大表兄可是生怒了,为何只盯着五弟瞧,却不说话?”
齐冠首不答于弘毅此问,只看着林知晖的脸浅声道:“这位义弟长得很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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