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在祥州起势,而你又落得这般境地,可是齐老将军出手暗算的你?”吴煦直言问道。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本州牧再不回去,掌下的势力就要在齐冠首手中了。”
吴煦见符骁回避他的问题,皱眉又问:“你回去后,会对齐氏的人出手吗?”
“谁对本州牧出手,本州牧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吴煦看着符骁脸上被掐出的指印,不信道:“是吗?”
若是如此,权王何至于恼怒至此。
“师兄为何反问?”符骁与吴煦对上视线,面无表情地问。
吴煦看了符骁半晌后凝声道:“有些难以相信,你经过大变,起势掌权也近有九年,竟然还如幼时一般私心甚少。”
话落,吴煦没再听符骁所回,转身离开了此处大帐。
符骁看着吴煦离开的背影,颇有些懊恼地闭眼,他对齐冠首无杀心这事,竟是如此明显吗.....
吴煦也看出来了,难怪下午在林间时,没能瞒过那人。
符骁不适地活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感觉到腮帮处传来的钝痛,一双犀冷的星眸冷沉下来。
看来她是动了真怒想杀我啊。
知道放我回去后也不会与齐冠首相斗消耗手下势力......她会如何对我?
第二日,符骁就知林知皇会如何对他了。
他的待遇直接降级。
从单人豪华帐,被直接换到了医兵营的多人帐。
前来给他换药的,也不再是虞沟生了,而是粗手粗脚的普通医兵。
之后的十余日,符骁都在医兵营内住着大通铺,如普通伤兵一样养病,再无人前来探望他。
符骁对此也适应良好,因为之前他未被林知皇发现时也是这待遇。
在这里符骁感觉挺好的,所有人都无视他。
符骁很爱这感觉。
驻军营,帅帐。
菊花架炉中檀香袅袅,林知皇握着一管碧玉蛟龙纹斗笔,手挥如云的在伏案处理今日各方送上来的公文。
欢颜在这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恭声通禀道:“殿下,随参军到了。”
林知皇闻言眼眸骤亮,立即放笔起身道:“快快让聪渊进来。”
候在帐外等欢颜入帐通禀的随边弘刚得传召抬步入内,迎面就见到了亲自走过来迎他的林知皇。
今日的林知皇,着一身薄蚕锦踏云红绣王服,眉清如黛,琼鼻高挺,粉唇饱满,唇线弯翘,凤目清窈含威,一头如缎墨发用祖母绿珠玉带子扎在了脑后,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随边弘多日未见林知皇,今日一见她气色如此好,提着的那颗忧心终于放了下来。
“边弘拜见主公。”
“聪渊何须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