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听后沉默了良久,方才涩声道:“原来是二姐杀了前天子闻楔钰,不愧为我符氏女郎,好。”
前天子闻楔钰,也乃符骁的大姐夫。
帐内方才还旖旎的气氛烟消云散,沉重下来。
林知皇紧了紧与符骁交握的手,赞道:“符二娘子能在那种情况下杀得天子报仇,巾帼不让须眉。”
“多谢泽奣特意过来告知我这消息。”符骁脸上露出了时隔近九年再见林知皇后的首个灿烂笑容。
林知皇又轻轻握了握与符骁十指交扣的手:“聪庭笑起来真好看,以后我得多逗逗你笑才是。”
林知皇此话一出,帐内所充斥的郑重沉穆气氛顿散。
符骁:“...........”
林知皇见符骁又不说话了,弯唇道:“再和你说件事,你听了一定也会高兴的。”
“......什么事?”
林知皇将她用双季稻坑鲁蕴丹的事以玩笑的口吻与符骁讲了。
符骁听后眸中果然带上了愉悦的笑意。
“他派人来向你买粮,你卖他了?”
“卖了。”林知皇点头,神采飞扬道:“此次卖粮我坚决不收他的粮钱,只肯以我治下三年内不再向朝廷缴纳赋税做条件相谈。”
符骁听后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治下每年的赋税可不少,这般狮子大开口,他能愿意?”
这可是十比一的兑换,相当于鲁蕴丹用未来能得的十成利,去换现在就能立即到手的一成利,再没有比这更亏本的买卖了。
林知皇得意洋洋地弯唇道:“鲁相国不愿意又怎么样?他还有别的选择吗?这就是阳谋了,谁让他输在了本王手上呢?”
符骁再次低笑出声。
林知皇与符骁这边气氛渐好,驻军营内的另一处将军帐中却气氛沉凝。
随边弘翻动案面上的马蹄铁,看着马蹄铁四周的细小尖刺道:“确定是王鹿弄的手脚?”
梁峰原抱臂,沉着脸颔首:“嗯。”
“嗤,王鹿在我的爱驹蹄上装这个,看来是想让我非死即残啊。”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中闪出危险的暗光。
梁峰原皱眉问:“你们俩怎么回事?”
王鹿是绝对忠心主公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随边弘在主公帐下如此得用,正常来说,王鹿便是再与随边弘不对付,也不会对他下此重手才对。
随边弘将手中的马蹄铁丢回到案面上,面带嘲色的将自己上次故意在他面前顶撞林知皇的事大致讲了一下。
梁峰原听后眉头皱得更紧:“所以王鹿是因为觉得你有挟制主公之嫌,才对你下了这般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