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知皇的大军前方,也出现了两名挡道人。
来人是一位年近六十的儒服老者和一名年岁约在三十七八左右的中年文士。
正在前方领军的梁峰原问过两人来历,在知晓这名年近六十的儒服老者就是闻名天下的藏兰先生后,立即使亲兵去后方帅辇将这事报给了林知皇知晓。
林知皇听说闻名天下的藏兰先生带着他的大弟子谢伯言前来拦道,立即就让身边的亲卫将军花铃去亲自请人来见。
前行的大军因此事暂时原地休整三刻钟。
林知皇让欢颜命人暂时在官道边的一处平地上,暂时布置一个露天会客处,而后将自己此次所带全部文臣也召集前来一同见人。
这番重视的态度,林知皇算是对前来拦道请见的藏兰先生非常礼遇了。
被花铃招待好茶水点心的藏兰先生与其亲传大弟子谢伯言进了露天的临时会客处,便齐齐对端坐于上首的林知皇行见王礼。
“李同,字藏兰,拜见权王殿下!”
“谢伯言,字论达,拜见权王殿下!”
林知皇等藏兰先生与其亲传大弟子谢伯言行完了整套礼,方才挥手缓声道:“两位才士不必多礼,都请起吧。”
今时已不同往日,林知皇对明显来投之人可以礼遇,却不可太过折节。
该有的重视可以给,但该有的礼却不可费。
这也是一种明确为主地位的方式。
“不知藏兰先生带大弟子前来拦道本王,有何事?”
温南方立身于林知皇左侧,柳夯立于林知皇右侧,两人的目光在林知皇问出这话时,皆落在了站在场中的藏兰先生身上。
藏兰先生直起身,抬眸与主位的林知皇对上视线,苍声道:“老夫此次出山,是为了寻投明主。”
林知皇凤眸中带出笑意:“所以藏兰先生此次来拦道本王,是寻到明主了?”
藏兰先生的亲传大弟子谢伯言闻言上前一步接话道:“自然,不然在下与师父他老人家何故来拦您的道?”
立于林知皇右侧的柳夯笑着开口道:“原来如此,那藏兰先生与谢兄当真是好眼光了。”
立于温南方身旁的随边弘对站在对面的柳夯慵声开口斥道:“柳参军无礼了,藏兰先生乃当世大儒,还轮不到你来评说。”
柳夯从善如流地露出失礼了的表情,对立于场中的藏兰先生与谢伯言拱手告了声罪:“晚辈本意只是想夸赞先生一番,失言之处,还望您勿怪。”
藏兰先生的目光一直放在端坐于主位的林知皇身上,这会听柳夯对他道歉面容慈和地笑道:“老夫这把年纪了,岂会和小辈计较这些。”
话落,藏兰先生再拱手问林知皇道:“不知老夫可否托大问殿下您几个问题。”
在场人都知,这是藏兰先生对主公的考问来了。
主公所答,决定了藏兰先生与其亲传大弟子谢伯言今日是否会拜投他们主公为主。
林知皇气度雍容的对藏兰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问。”
“敢问殿下如何看待异族这个问题。”藏兰先生抬首,慈和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些许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