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因怀王薄清朗之死,对苗杳恨到了骨子里,对此人是有详细调查与分析的,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亲见苗杳,一击必中。
所以在场之中,要说对苗杳本人的了解,没人比得上下了苦功夫。怀着满腔仇恨研究苗杳此人的吴煦,包括一直与苗杳有过明里暗里交手的林知皇。
“啊?苗杳还有别的儿子啊?”虞沟生大跌眼镜:“所以说苗杳是因为其他儿子皆不如苗跃伏,所以压根不承认其他的子嗣?”
“一旦他承认,是会有一大批儿子的,是这个意思吗?所以即使苗跃伏死了,他的血脉并不会断绝?”
虞沟生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重塑了一番。
吴煦道:“世家大族出身的男子身边姬妾美人众多,膝下的子嗣也多,经常这样干。苗杳这样权欲心重的人,想来不会太清心寡欲,怎会膝下只有苗跃伏这一子?”
吴煦见虞沟生一脸厌恶,转了话题:“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这也说得通,为何他对苗跃伏敢下死手,不顾他性命的‘培养’。”
在吴煦看来,苗杳对着苗跃伏性命的在意,还比不上苗跃伏的师父褚施,和那已经被他折磨成废人的天方子。
虽然褚施与天方子对苗跃伏的好,都带有某些目的,但他们确确实实是在意苗跃伏的安危性命的,因为他们对苗跃伏有过栽培,是对他有感情的。
只有苗杳,好几次对苗跃伏的培养方式,都是下了死手的,丝毫不顾及苗跃伏是否能在他的每一次“培养”中活下来。想来在苗杳眼里,只要苗跃伏在“培养”中死了,那就是废物,也死不足惜。
虞沟生唏嘘:“那先不说苗跃伏的为人如何,摊上这样的爹.....可真是惨。还不如我这一出生就被爹丢水沟里的娃呢。”
林知皇:“..........”这样比,好像确实苗跃伏更惨些......
吴煦先是目露诧异,而后眸中闪过些许疼惜之色。
王鹿则是一言难尽地看向虞沟生,眨巴着那双清澈的鹿眼委婉道:“虞前辈....这个....就不比了吧?”
娄杭与虞沟生不熟,听到这种私密事就有些尴尬了,心道了声,这平门出身的虞沟生果然本事不一般,说话做事也不一般后,就清咳了一声将话题重新掰了回来:“主公,或许无需用火烧.......”
“用烟熏便可。一旦将烟灌满整个陵墓,那苗杳必在里面待不下去,也会主动出来的!”
“如此.......也不会破坏这座陵墓。”娄杭是真不想将匠人们的百年心血,就这么付之一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林知皇还未说话,吴煦就摇头道:“苗杳既然能躲在里面,就是不怕死,若是用这种方法,并不会毁了这座陵墓,那苗杳也不怕。”
“是会直接就在那主墓室里躺了,就当那是他的长眠之地,然后......福泽后人。”吴煦话说到此,面色冷沉下来。
对于山穷水尽的苗杳来说,反正都是死,比起曝尸荒野,身首异处,苗杳显然会选择在自己精心修建的帝陵里死。
林知皇点头。
这也是林知皇之前不说用烟熏,而是用火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