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能说出要带着苗跃伏的棺椁走这话,想必是苗跃伏生前就交代过下葬地。
林知皇本就没指望能留下秦韵,见他正式来请辞,要带着苗跃伏的棺椁走,林知皇也没有阻拦,大方放了秦韵等人走,并给了丰厚的盘缠。
这些时日特地命人给苗跃伏赶制的陪葬品,也都封箱交给了秦韵,让他将这些葬品,随入苗跃伏的墓中。
秦韵看到那些一品将军才有的陪葬规格图饰,对林知皇感激涕零,心底里对林知皇的最后一口郁气,在此时此刻尽散。
走前,秦韵心悦诚服的对林知皇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秦韵上午带着苗跃伏的棺椁刚走,被封围了有七日的贺峡,也终于有了动静。
陈长忠递了降书出来,并言想独自出峡与林知皇一谈。
收到这份降书,林知皇麾下文武俱庆。
柳夯问:“主公,可见?”
坐于主位的林知皇笑道:“自然见。他都敢冒风险,独自一人出来见本王.......”
“本王为何不见?”
林知皇此话落,帐下文武皆乐。
柳夯拱手领命,下去回信。
一个时辰后,陈长忠果然一个人出现在了二号峡道口。
站在峡道口接人的,是他的好师弟——随边弘。
随边弘慵声与憔悴了不少的陈长忠打招呼:“二师兄,别来无恙。”
陈长忠斜睨了随边弘一眼:“.......聪渊,师兄看着像是无恙的模样?”
“就客套两句,二师兄怎么还当真了?”
陈长忠想着随边弘乃林知皇身边的宠臣,等会说不好还得让他帮忙美言几句,便忍下了心头的怒意,笑着道:“原是师兄的不是,还请师弟勿怪。”
随边弘弯了精致的眉眼道:“不怪,不怪,师兄,您这边请,主公还在等您呢。”
两人一路去主帅帐的路上,陈长忠便趁机拉起了关系。
“聪渊,好歹师兄弟一场,等会可否.......”
随边弘笑着打断陈长忠的话:“师兄放心,可是想洗漱饱腹一番?这点事.......师弟怎会不给你行方便?”
陈长忠见自己攀关系的话还未说完,话就被随边弘给笑着堵了回来,笑容终于绷不住了。
眼见着感情牌打不了,陈长忠就想打可怜牌了:“聪渊怎能对师兄如此狠心?”
随边弘压根就不吃陈长忠这一套,暖笑道:“师兄放心,你死了,边弘会为你好好收尸的。”
陈长忠:“........”
后面一路,这对同门师兄弟走的格外安静,直到陈长忠入帐去拜见林知皇前,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陈长忠拜见殿下。”
陈长忠进了主帐见到林知皇,收了周身的桀骜气,毕恭毕敬的对上首主位的林知皇行了见王礼。
林知皇等陈长忠行完礼后才笑道:“陈州牧这是作何?依你的身份,见本王哪需行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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