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总管浩特嫲满头是汗地跪在吴踅面前,请罪道:“是奴看管王府不利,请殿下责罚!”
总管嚷着让责罚,吴踅也不来虚的,抽过一边架子上挂着的马鞭,上去就抽了浩特嫲十鞭子。
浩特嫲也是蛮族贵族,虽然生得人高马大,但心思极细,又忠心耿耿,所以被前蛮王近身任用,执掌王府内务。
他是之前侍奉吴奎的老人,所以吴踅平日里也敬重他,这会犯了大错,也是亲自动手罚他,而非是让旁人动手,也算给了他体面。
“谢殿下开恩!”王府总管浩特嫲疼的额上冷汗直冒,脸上却露出愧疚之色,重重地向吴踅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下去梳理整个王府的安防。
差一点,就差一点,小主人就遭了那帮小人的算计!
将毒下在小主人最喜欢吃的烤羊排里.......若非是今日王妃摔了那盘羊排,他的狗阴差阳错又吃了羊排毒发身亡,将此事显了出来,这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王府总管浩特嫲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意。这事,不可再发生了,那幕后之人,他也定要抓出来。
当日,王府内从上到下都被整顿了一番,一片腥风血雨。
“是不是你?”
铁鞭抽肉的声音,以及凄厉地惨叫声,从阴暗的牢房中不断地传来。
吴踅对浩特嫲克制怒火,对温禾诩这前丈人加杀父仇人却不会,安排好王府内的事后,他就来找温禾诩撒气了。
“啊!啊!你有本事杀了我!”
原来最是怕死的温禾诩,这段时日被吴踅快折磨疯了,只求速死。
“杀了你,想得美。你也配死?我要你活着,看温氏的最后一个血脉,是如何死的!温氏一族,又是如何断绝的!”
温禾诩口含鲜血道:“有本事你去将温南方杀了!他不死,我温氏依旧能再创辉煌!”
吴踅嗤笑:“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竟还想卖弄聪明,想让本王做你的刀?”
“怎么?那温南方乃权王的心腹,你不敢杀?”
“嗤,你早将你那侄儿逐出温氏,之前怕他不死,还曾派人追杀过他!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大济人的规矩,但凡被除族之人,便与家族再无关系。他已非是温氏人,本王杀他做何?”
温禾诩满口是血的哈哈大笑:“还当你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也是欺软怕硬之辈!明明就是看权王如今强盛,怕因此得罪了她,这才不敢动手!你不是最喜欢斩草除根吗?怎么不将温南方也斩草除根了?”
“他身上,流着我们温氏最优秀的血。你确定要留着他?”
剧痛让温禾诩面目狰狞。
吴踅眯眼:“激将法对本王无用。说!你们温氏在东州所藏的兵马在何处?用什么调动?”
温禾诩疯狂大笑,面带嘲讽地看着吴踅道:“原来你是真怕那位权王,怎么?你想对她俯首称臣吗?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更何况你乃乱贼,等着吧,等权王势力再次扩大,必会来攻你。”
回答温禾诩的,是吴踅如雨点般落下的铁鞭。
吴踅今日来也就是确认这事究竟是不是温氏余孽做的,毕竟温南婷嫁给他一年有余,是有机会做很多布置的。
所以吴踅这次被投毒,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温氏。
看温禾诩的反应,吴踅基本已确定了不是温氏,这让吴踅更怒,于是越发折磨温禾诩。
在不远牢房里的王鹿听到这边的动静声,手指轻划过墙面,鹿眼中透出狠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