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才啊,师姐也走了.......
还随师父去了权王那边.......
想到芜冷,吴踅心中郁郁,亲自托扶起跪在地上的裴菱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吴踅一走,裴菱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今日这关死劫,算是过了。
后面......吴踅该常来他这里,请问计策了。
想到这里,裴菱辰唇角微弯,只要吴踅常来他这里商讨计策,那离他被放出去重用就不远了。
裴烊勉没死,杀父之仇还没亲手报,他怎么能死在裴烊勉前面?
裴菱辰眸中涌动着蓬勃的恨意,转头看向窗外。
月光下,窗外的湖面泛着银光,波光粼粼,宛如一条流动的水晶带。
湖水的另一头,断了腿的王鹿因为疼痛睡不着,也正趴在窗棂边上赏着月光下的湖景。
河畔的柳树低垂着枝条,随风轻摆,仿佛是月下的舞者。
“看什么?”齐武奇回来见王鹿还有心情赏湖景,在王鹿身边坐下:“腿不疼?”
王鹿转头看向齐武奇,不说话。
“殿下让我接你出来,是保护你的意思,知道吧?不然你这腿都断了,继续待在那地牢里,有得苦头吃了。”
腿断了,就意味着行动不便。
王鹿越狱,杀了不少狱卒,那地的牢头必定不会让他好过。
搓磨人的方法有很多,有时不必亲自动手,事就可以办成,追究也是不好追究的。
这也是吴踅让他将人接出来的原因,既是施恩,又是防止王鹿真在牢里给弄废了。
王鹿仍旧不说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齐武奇。
齐武奇不是真傻子,自然看得懂王鹿这眼神的含义,不高兴地问:“你这小子,什么眼神?”
“你明知道还问?”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大不了就一死。”
齐武奇同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王鹿:“你既然在王府地牢里待了几天,应该是听过殿下折磨温禾诩的动静.......”
“该知道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既然你已经为他方势力阶下囚,就将那桀骜不驯的性子收着些。”
齐武奇想到之前吴奎要活活饿死他的那段时日,便觉胃部又出现了生理上的不适,拿过一边的茶点就往嘴里塞。
在义子营时,齐武奇就曾因饥饿而与人自相残杀,后又被吴奎那样关禁闭断水绝食对待……
他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心理方面的疾病。
王鹿见齐武奇突然开始吃东西,还吃的这般急,狐疑地看他:“你有病?”
“你才有病。”齐武奇拿起茶壶往嘴里倒茶润喉,还没忘回骂王鹿一句,糕点碎沫从他嘴里喷出,落了王鹿满脸。
王鹿的桀骜脸僵住:“.........”
齐武奇哈哈大笑:“该。”
“.......你恶不恶心?”
“我不恶心,你恶心。”
齐武奇是个活泼性子,和谁都能聊上两句,想着他是权王的心腹,他兄弟又是权王的嫡亲弟弟,便有意和他多聊几句。
王鹿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糕点碎末,用眼神凌迟齐武奇。
“你年纪不大,杀心还挺重,因为这么点事,你就想杀我?”
王鹿冷声反问:“你年纪很大?”
年纪也不大的齐武奇愣,哈哈大笑:“反正比你大!”
王鹿见齐武奇笑得没心没肺,突然觉得自己和他计较,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