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敌方炸这堰塞......必定早有其他准备!”
穆春词从后面骑马过来提醒梁峰原道:“此时我军因避水分军,已成一盘散沙,得警惕有敌军来袭!”
跟在梁峰原身边的小将薛砺道:“难怪这谅县攻进来后就没见百姓,齐军早就准备炸此处了,为防百姓受灾,所以早做撤离了!”
薛砺之前一直以为此城唱空城计,是城郊外有埋伏,没想到会是炸上方堰塞口。
梁峰原道:“用旗语传令,警惕后方来军!”
传令兵立即领命退下,用旗语去向各军传令。
传令兵刚走,穆春词就又道:“大将军,与其警惕,不如尽快突围出去。前方水域我军过不了,算是被拦道在此处了,若后方来军猛攻,我军将无路可退!”
这样的地方,乃兵家交战时的大忌之地。
宁可不要这刚攻下来的谅县,大军也不可再在地停留。
“来不及了。”
薛砺却与穆春词想的一样,想现在就带兵退离此地。
梁峰原摇头:“敌军既然如此做了,就不会给我军再从此处突围的机会,此时向外出军,必然重重埋伏,反易中敌军陷阱。”
已升为小将的张卉围拢过来道:“末将赞同大将军所言,不若趁敌军还未来袭的这个时间段,我方先在此处布好阵,让敌方就算攻来........也轻易奈何不得我军!”
穆春词忧心道:“此处后路只有水,并无掩体,若敌军见我军防阵强悍,故意拖延,打持久战,我军最后会因时刻警戒而兵疲的。”
穆春词此话出,在场众将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激动道:“大将军,二十里外水域有水军斥候传来消息,言等水流平息,他们将挂上我军帅旗,行战备楼船与三艘蒙冲船,向我们这边极速驶来!”
梁峰原眸中冷色稍消:“好。”
“好!”薛砺高声清啸。
张卉大笑道:“难道是主公早有所料,在这等着齐军?”
穆春词也大松了口气,赞道:“主公料事如神!”
“传令下去!各路兵马列阵准备,以防有齐军趁势来攻!”
“诺!”
“诺!”
薛砺与张卉战意蓬勃道:“战!就等齐军来攻!”
薛砺与张卉两人现在是比着挣军功的,就想往上再升一级,以期日后能独掌一军。
梁峰原如何能不知这两人的心思,直接下令将两人调派去了前方。
手下将领要挣军功,他这做主将的就送他们一程。
上流下行的泥水夹杂着断木残枝,在梁峰原传令后没多久就猛冲了下来,瞬间就淹没了之前军队驻军处。
三万大军顿时被水流分开,站在山头,只能隔水相望。
虽然对这场景早有预料,但真正来时,在场兵将仍有些胆战心惊。
无法想象若是他们没有提早收到消息,早一刻做准备,现在他们将会面临何种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