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衙却道:“不行,现在不能退,权军如今正在势头上,我方退,他们必会追击,我军甩脱不得权军,一直退......倒越发像是在落荒而逃了,如此........”
齐冠首继续道:“敌方士气越发猛涨,我方士气更跌,必会大败。”
吕衙点头:“与其如此,不如此时硬战。权军这三万陆军依旧被水域隔散了,即使来了水军,我军紧咬着他们,他们这时也不敢登船!”
“我军避开水军所能覆盖到的射箭范围,逐个击破敌军陆军便是!若是水军敢近岸让陆军登船............”
话说到此,吕衙一双眼睛眯起:“我军也就追攻上去,用人海夺船!”
权军这战船一看就厉害,若能在此地夺下一艘,让他们的工匠研究复制,他们的水军武备就可再升一级。
关山衣闻言,再次环看周围战势,细细地思考了一番,倒也觉得吕衙此策可行。
齐冠首意味不明地看了吕衙一眼,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吕衙之策。
在齐冠首在包围圈中与两名谋士议策时,梁峰原带着偏将薛砺以及上百亲卫军,再次向齐冠首所在方向杀来。
齐冠首见状,如仙的眉眼间厉色显出,牵缰便准备迎攻上去。
关山衣见齐冠首又要亲自与敌方大将对阵,整个人横马拦到了齐冠首身前。
“主公!万万不可啊!您不能再亲自与那梁峰原对战!他非是等闲之辈,您不能托大!”
关山衣看着齐冠首左脸的血痕,视死如归地谏言道。
“此战,本王若不留下权王麾下这名大将,权军水陆合军去往磬州便成定局。”
齐冠首见关山衣无动于衷,仍是坚持拦在马前不退,看着关山衣的眼睛浅声继续道:“权军若进军磬州,与聪庭在那处的死忠汇合,将再无我齐军翻盘的余地。”
关山衣眼眸微动,很想开口说让己方大将衡斯去对战梁峰原,但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大将衡斯是才从副将位置升上来的,领军能力是不错,但论此时去战中对阵,不说留下敌军将领梁峰原,他不被梁峰原反留下就不错了。
齐冠首若不冒险出战,他们军中,无人能留下敌方猛将。
“但梁峰原敢冲上来,也是同样的打算,想在此战中拿下您,一举定乾坤!”
关山衣还是不想冒这个险,垂死挣扎道。
齐冠首面上的神情无惧无畏,定声道:“他算本王,本王亦算他,就看我们.......”
“谁更技高一筹。”
浑浊的河面上所停驻的攻战楼船甲板上,江越河的副将章筏用“千里望”环看岸面上的战局,时时向他禀报道:“江大将军,梁大将军与那齐冠首带亲兵在战阵中对上了!”
江越河闻言凝声问:“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