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这四个字后,戚玉寐又毫无预兆地无奈笑了起来:“总拿别人卖好,今日总算被别人卖了一回。”
葛绵苑人还没有走到栖梧殿,她与戚玉寐的谈话内容,便被影使一五一十地转到了林知皇这里。
随边弘在旁听后就笑了,慵声道:“师姐还是这么聪慧。还没真正到主公跟前以示归顺,就做起了表率,帮主公劝降其他势力了。”
柳夯笑:“如此,主公倒不好亏待她了。”
林知皇唔了一声:“携一州一郡之地主动归顺者,朕自然是不能轻待的。”
轻待了葛绵苑,又如何让她给其他尚未降服的势力做表率?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说好吃,其他人见了,才会争先恐后的来吃螃蟹不是?
林知皇与众文臣说话间,葛绵苑随黄琦锦到了,林知皇让殿内的梁峰溪去迎。
葛绵苑进来后,见有不少熟人在,越发放松。
“陈长忠之妻葛绵苑,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葛绵苑进来便对坐于主位的林知皇行了大礼。
“平身。”
葛绵苑起身,而后大方地抬头直视林知皇。
林知皇明知故问:“不知葛夫人此时来是为?”
葛绵苑从怀中托出州牧印,垂首道:“久闻陛下大名,今日才有幸得来拜见,是绵苑的损失!学州离盛京到底山高路远,绵苑想久居盛京,常能得见陛下,不知陛下可能成全?”
葛绵苑这话,不仅是在向林知皇俯首称臣,更是在告诉林知皇,她愿意离开她势力所在的学州。
请住在盛京,也是很好的从林知皇的角度上去考虑了,用实际行动去安林知皇对她的猜忌心理。
林知皇朗声轻笑:“葛夫人如此,倒也不怕朕乃刻薄寡恩之人。”
葛绵苑此番冒险前来,也不是什么调查都没有做的,并不试探林知皇,而是将话说的十分漂亮,道:“陛下谦虚了。若非您人品贵重,师父他老人家以及聪深、聪渊岂会奉您为主?”
“还有聪庭,若非您值得爱重,他不会嫁于您的!”
“陛下,此次绵苑真心来投,望您莫要计较前事,可收绵苑为治下子民!”
葛绵苑只说自己愿意做林知皇治下子民,连个官身都不主动要,可谓是将自己的姿态摆的极低了。
但葛绵苑将事情做到了这个份上,便是她不要官,林知皇也不能真正什么都不给。
毕竟还有其他势力,看着葛绵苑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究竟有没有“闹肚子”呢。
林知皇心情愉悦地弯唇,示意葛绵苑近前来。
葛绵苑也不拿乔,脸上也展了得体的笑,缓步向林知皇走去。
温南方等人也都笑看这一幕。
葛绵苑到了林知皇跟前,站在林知皇身侧的花铃警戒心也达到了极致。
虽然葛绵苑此次孤身前来,绝对不会刺杀林知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凡有人近身林知皇,不论那人是谁,花铃都会将警戒心调到极致,以防突变。
“朕一见葛夫人,便觉十分投缘,不若你我结为异姓姐妹如何?”
林知皇说着话的同时,格外温柔地执起了葛绵苑的手。
葛绵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