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到这里,颜如玉没再追问。
“既然如此,那就是冤枉你了。”
李肃归拱手道:“哪里话?也是在下处事不周,让大家误会。”
“在此,我们父子向诸位道歉。”
父子二人恭敬行礼。
霍长鹤和颜如玉对视一眼。
霍长鹤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也就罢了,有司马先生的面子和情分在,这点误会也不算什么。”
“那就请李掌柜把那些尸首好好安葬,做个记录,若有一日有亲属找来,也好有交代。”
“一定。”
“既如此,”霍长鹤拱手,“我们也就不多作停留,告辞。”
颜如玉把玉珠放在桌上,和霍长鹤一起,带人离去。
李肃归要亲自送出门,霍长鹤道:“李掌柜有伤在身,留步。”
他们离开,李肃归轻吐一口气,回身进屋。
“父亲,”李王林捏着珠子,“没事吧?”
李肃归无声摇头:“二位兄弟,受惊了。”
郑庆和吴大惭愧拱手:“李大哥言重了,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还被人抓了,有负您的托付,实在抱歉。”
“二位哪里话,你们是帮我的忙,”李肃归对李王林道,“带二位叔父去休息,午膳好好准备,其它的事,下午再说。”
“是。”
李肃归独坐在屋里,沉思半晌——果然如他所料,那对夫妻,当真不简单,现在宜静不宜动。
颜如玉和霍长鹤,以及司马一家,离开客栈。
他们打算陪司马一家穿过山谷,到合适的地方再分别返程。
得知他们要护送一段,司马一家都很高兴。
马立羽也陪同,见到他们都没事,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下。
除了他们,路上还有不少行人,今日大多数人都离开客栈,一时间寂静了几日的山谷,人声热闹。
这样也好,倒让本来心里紧张的人,不再担忧害怕。
颜如玉和霍长鹤骑马跟在后头,边走边聊。
“王爷觉得,李肃归说的是真的吗?”
“所说是真,但还有没说的,”霍长鹤语气笃定。
颜如玉点头:“阵法的事,我也无法确定,是不是与他有关。”
“我还是觉得,他不太像会设计这些东西的人。”
霍长鹤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颜如玉问:“王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玉儿,你没有发现,李王林对李肃归的称呼,有些不太一样。”
颜如玉回想一下:“父亲,他称李肃归为父亲,他们父子,好像没错。”
“你还记得,我们曾和黎景尧开过的玩笑吗?”霍长鹤问。
颜如玉想起黎景尧,路过他的山寨时,曾小住过两天,那时微醉开过玩笑。
黎景尧说,做江湖人挺好,他是大寨主,以后有了孩子,就是少寨主。
霍长鹤问他,那他父亲呢?是不是老寨主?
颜如玉回想起此事,也忍不住笑:“黎景尧说,他爹是个读书人,早已过世,若是知道他做了大寨主,一定会从坟里跳起来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