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啊,你这头猪怎么处理啊?”
“是啊,青禾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你能不能卖给我们一点啊?”
“对对对,我也想买点?能便宜点吗?”
说话间,里正也走进了人群。
看着大家围着青禾要买猪肉,也开口问青禾能不能卖点给大家?
青禾本来也有这个打算,里正爷爷都说了,她也顺水推舟,请里正帮忙找人把猪杀了。
于是村里人纷纷帮忙,挑水、烧水、杀猪,不到一个时辰,一头猪就杀好了。
“里正爷爷,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现在把猪肉送给大家吃是不可能的。
猪肉在镇上卖十五文一斤,野猪肉的话就得二十文,我也不按这个价卖,就十文一斤,您看行吗?”
“行,这样村里人都跟你沾光了。一会你跟大家说。”
里正不禁高看一眼这个丫头,平常不声不响地埋头干活,分家之后居然变化这么大。
有一家之主的气势,这都是老楚家给逼得孩子不得不成长啊!
轻咳一声,让村民们静下来,里正对着大家说:
“今天禾丫头打回来的野猪在村里卖一些,有想买的准备好铜板过来。”
“那怎么卖啊?”人群里有人问。
青禾上前说:
“各位父老乡亲,咱们乡里乡亲的,我家里的情况大家也知道。
但我也不能卖给大家高价,就十文钱一斤,有想要的过来让大山叔称重就行。”
这年头,家里一年到头能吃肉的时候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而且也就是借个肉味,不敢放开了吃。
今日一听价格这么便宜,有点富裕的人家就蠢蠢欲动了。
“哎呀青禾,谢谢你啊!这个价可不贵,我要两斤。”
“我也要两斤吧!”
“那给我来三斤”
“我要一斤吧,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大家愉快地买着肉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大山,给我割十斤肉,正好我孙子快回来了,给他吃点好的补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楚家的刘氏。
青禾看着刘氏进来一副理所当然要肉的样子,
“阿奶,十斤猪肉一百文,您交了铜板我让大山叔给您割肉。”
“你个小娘皮,居然跟我要铜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给我猪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敢跟我要钱,我打死你个赔钱货!”
说着,刘氏就扬起巴掌打向青禾,一巴掌下去。没有听到刘氏意料中的巴掌声,只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青禾牢牢地抓在手里。
“阿奶,可能年纪大了,忘了我们已经被分出来了。
我不介意提醒一下,当初可是说好了,分家后两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咱们可是有契书的,大家也能作证。”
说完,青禾把刘氏的手松开。
可是刘氏怎么可能如她所愿,顺势倒在地上,拍着大腿,拍着地,哭嚎起来:
“楚老二,你个没良心的,养出来的丫头也是白眼狼。
有了猪肉不给你娘送来,还要你娘买,你个不孝子,白眼狼,我要去告你不孝!”
“刘氏,你在这闹什么,这家是你要分的,你现在又来闹,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哪有你这么做人的,像蚂蝗一样趴在人家身上吸血,心都黑透了吧?”
“是啊,青禾别管她,如果她去告你爹,我们会给你家作证的。”
“对对对,人善被人欺,真是逮着楚老二家薅羊毛,真怀疑楚老二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这么磋磨。”
刘氏在众人一边倒的谴责声中,捶胸顿足也是没用,灰溜溜地回家了。
后来,还是周氏来买了两斤猪肉,不情不愿地交了二十文铜板,跟要了她命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