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把钱交给老楚头。又把两张断亲文书给老楚头和楚老二一人一份。
“现在银钱两讫,从此你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家人,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再作乱就把闹事的人都赶出上岙村。你们都明白了吗?”
说完特意看向老楚家一行人,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钱,都笑呵呵地说着“明白明白”转身就走了。
剩下的见证人,都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各自忙活去了。
得到一千两的老楚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一行人回到家后,就坐在一起商量这笔钱怎么处理?刘氏的意思是把钱都揣在自己的兜里。
可是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从没见过这么多钱,都想分点给自己,好让手里有点银子趁手。
老楚头就做主给两家一家分了十两银子,让各自保管好,怎么花自己支配。
“剩下的银子,我跟你们娘保管着,以后给然哥儿读书考功名用,这些钱维持到然哥考完科举许是差不多的,我们平常还跟以前一样过日子,不可招摇,露了财。”
殊不知他们去断亲换钱的事,很快就在村里和周围几个村传开了。
楚青梅看大家都没考虑自己的事情,就拉了一下娘的衣服。
周氏看到闺女,突然想起青梅被赶回家的事,就对老楚头说:
“爹,当初咱们家为了然哥的学业,把青禾的秦氏抢了过来,说好嫁妆银子事三十两,结果就带去五两,林家就老不高兴了。
现在林秀才父子俩都躺在床上,家里也没有了收入来源,这不是让青梅回来问问嫁妆银子什么时候补齐吗?
儿媳觉得,然哥跟林家父子以后都考功名也能相互照应,咱现在有银子了,不然就给梅丫头补上嫁妆银子,省的孩子在娘家待时间长了,有闲话,您说呢。”
老楚头沉思一会,觉得周氏说的有些道理,就点头道:
“是这个理,老婆子给青梅拿四十两银子,三十两做嫁妆银子,剩下的梅丫头留做私房,谁都不能透露,你那个婆婆也不是好相与的,拿了银子,今天下午就回去吧,还有身子,以后就少跑动。”
楚青梅没想到阿爷这么容易就给了银子,这下自己可以回家看相公了。吃过午饭,楚青梅拿着四十两银子,楚青然拿了十两一起出了家门,一个回婆家,一个回书院,就分开了。
楚老二家这边,大家走后,秦氏就拿着一边用手摩挲玉牌,一边流泪。
“这就是我家人给我的玉牌吗?
我被你爹带回来的时候,它还在我的我的身上。
后来被你阿奶抢走,我跟她要,她就说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当时娘害怕极了,只能任由她欺我辱我,把我的东西抢走,一句话也不敢说。”
楚老二看着媳妇哭,自己只能躺在床上着急,眼眶都红了。
楚青禾看娘亲哭成这样,知道这是对以前生活的不满委屈和痛苦,也是对家人的想念渴望和即将见到家人的欣喜。
她抱着娘亲,等她哭完,对秦氏说:“娘,外祖母说上面有你的名字,我们看看写的是什么?娘,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秦氏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眼泪,拿起玉牌查看上面的字,找了一会找到“婉云”两个字。
“婉云,这是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