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的嫁妆,足足装了几大马车,才堪堪拖完。
侯府的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当初,侯府同时迎娶两个媳妇进门,轰动一时。
特别的六公主的嫁妆,那更是让京中的人,津津乐道了很久。
现在,看见一车一车的嫁妆,往外拉,大家都跑来看热闹。
“侯府这是搬家吗?这大箱小箱的,家底好厚!”
“你懂个啥?这是六公主的嫁妆,人家是公主,当然丰厚。”
“哎,六公主的嫁妆干嘛往外搬?难道被休了?”
“不是被休,是和离!六公主和世子和离!”
“你这话不准确,是六公主和慕晟安和离!慕晟安早就不是世子,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老百姓!”
“哟,这中间这么多道道,老哥,你给我们讲讲。”
精通八卦的人,永远都是不缺的。
很快,围观的人,都将事情的始末,知道了个清楚。
“那岂不是这个六公主嫌贫爱富,看侯府落魄了,就选择和离?”
有人看不惯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
“那怎么办呢?别个是金枝玉叶,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
“那侯府岂不是亏大了?花了那么多的聘礼,结果媳妇跑了?”
“对,听说,当初安平郡主可是,拿了一半的嫁妆作为聘礼呢!”
“哎,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和那个骗子骗婚一样啊?”
“什么意思?”
“就是先将对方的聘礼骗过来,后来,又说什么对方的错处,然后带着嫁妆和离的。”
“你甭说,还真有点像!皇帝这么缺钱?竟然用女儿来骗钱?”
“嘘!六公主出来了!”
人群一阵寂静,六公主站在侯府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刚才,老百姓的话,她也听见了。
她觉得一阵羞耻,她想解释,不是她骗婚,是侯府骗婚!
她一个皇室公主,才不稀罕什么郡主的嫁妆!
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的嫁妆,已经全部都抬上了马车。
如果,她这会让太监们再将嫁妆抬下来,她的笑话就更大了。
她附在香儿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两句话。
看着六公主迈上了马车,围观的人,一下子都议论起来。
“哎,你们知道吗?慕晟安原来是不举!”
“以前说慕晟安是个断袖,原来是真的啊!难怪六公主要和离!”
“这不是耽误别人终生吧?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也有人提出疑问。
“不会吧?慕晟安以前可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怎么可能是娘娘腔?”
“说不定,当初他的军功也是冒领其他人的?”
“要不然,皇上怎么会革去他将军一职?”
六公主坐在马车里,听见外面的议论,终于露出了笑容。
慕晟安站在侯府的门后边,亲手将门关了过去。
将外面的一众议论,都关在了外面。
门房偷偷的观察着慕晟安,他一脸同情。
世子原来不举!
作为男人,这是奇耻大辱啊!
难怪皇帝下旨,让六公主和离。
慕晟安无视门房异样的眼光,走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