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没比我大多少……啧,这么想怎么反倒觉得他更厉害了。】
“我……”祁尧抿了下唇,嘴硬依旧,“本就是向先生讨教,也没想着能胜过先生。”
云子猗忍俊不禁,弯起眉眼:“既是讨教,讨了切磋,我还没教呢。”
祁尧抬头看向他,眸中闪烁着惊喜和期待,嘴上却别别扭扭地问道:“就,就教那一招吗?”
“若是太子殿下想多学些,为师自然乐见。”云子猗朝他眨了下眼。
祁尧倏地红了脸,一言不发,却是点了点头。
云子猗笑笑,又看向演武场边上留下看热闹的其他学生:“都还没走呢,是也想留下来加课吗?”
少年人谁没有个横刀立马,一剑曾当百万师的梦想,闻言自是没有一个想离开的。
“本以为明天才能听到先生的课,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卫彰脸上是最真心实意的欢喜。
比起那些诗书文章,他自然更喜欢这些,没想到他这样喜欢的先生,还当真擅长此道。
祁煦也没走,但他对舞刀弄枪的无甚兴致,武艺稀松,平日说得过去便罢,这会儿也没想着去丢人现眼,只在旁边看个热闹。
他就知道这位小先生敢答应祁尧的讨教,定是有些本事的,也就是他的好皇兄被冲昏了头脑,才连这都想不明白。
不过他们确实是低估了这位年轻先生。
祁煦看着众人簇拥间,笑意温润,如明月清风般的人,眨了眨眼。
真想知道,这位小先生还能给他什么惊喜。
——
云子猗所学剑法皆是致命的杀招,从中择了几式简单而不失观赏性的教予他们,也果真颇得这帮半大少年的喜欢。
祁尧起初还有些别扭,不过多久,也跟着投入了进去。
就连一旁的祁煦看着,都有些手痒。
无他,实在是云子猗长剑飘飘的身姿太过潇洒迷人,明明只是演武场上最寻常不过的一柄剑,剑锋的寒芒却好像都能晃了他的眼。
甚至禁不住也随之心驰神往。
虽说这些学生的天赋基础都不错,但一招一式教习下来,云子猗还是有些支撑不住,脸色微微发白,喉间溢出些许血腥气,却被他生生抑了回去,没再给他们一次惊吓。
这副身子骨还是太孱弱了些。
不过这番折腾没有白费,第二日云子猗再出现在上书房时,学生们大多十分乖顺,甚至崇拜信服。
就连最难搞定的祁尧和祁煦,也没了前一日的轻蔑。
云子猗讲课自然也与其他夫子不尽相同,他到底不是自幼浸在四书五经里的儒生,一些理解和观点也新颖脱俗,并不严苛古板,有时兴之所至,还会就着讲一段趣事。
不过昨日听了那么久的课,他也知道分寸,理解虽新颖,却不离经叛道,偶尔发散,也只是点到为止。
不过数日,全京城的世家子弟便都知晓,上书房多了位很是惹人喜欢的先生,年岁轻,生了副极好的模样不说,讲课也有趣,还是位文武全才,剑法比起教武艺的夫子都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