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周围观的修士们纷纷认为这位店主太过无礼,欺客之余,竟当着黄真人的面公然贬低江泽与玲娜,明讽暗刺,实在令人不齿。
江泽忽然冷笑一声,侧首望向玲娜,随后挥手示意不必多言。“此种情形正是需教训一番的时候,江北域有时便是充斥着太多此类人物。”
玲娜恨得咬牙切齿,表示要即刻联络师门长辈讨个公道,却被江泽挥手制止。他转头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店主以及那位黄真人,接着说道:“若您执意称我为无知之辈,那实属无稽之谈。不如就此设下一赌局如何?您既然好奇这只黑猫秘宝究竟有何令人信服之处,那我就一一为您揭示一二,您意下如何?”
听见江泽的话,黄真人眉头微皱,并未觉得自己会被这家店主利用,但他此刻感受到江泽身上散发出一种隐晦的威压,令他内心生出警惕之意。于是他手中的法器竹杖重重一顿地面,目光从上到下仔细审视江泽:“你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是想购入此物而已,刚才店主已然明确告知,此乃非卖之宝,且并非由他亲自处理,这些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你说的这些事情是否涉及到店大欺客的问题,但这店大欺客也要看欺的是哪类客人,像你们这般无知而又装模作样的人,甚至把无知当作法宝,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江泽冷然地扫视黄真人一眼,又瞥了店主一眼,淡然问道:“店主,你是否相信我能揭露第二点秘密?之后我们再商议价格如何?”
见黄真人已经做好迎战的姿态,店主遂愤然挥袖,“好吧,既有黄真人作见证,我认为这秘宝并无问题。你现在若能解释清楚,为何它并非用于镇守宗门之宝,反而是可供交易之物?难不成这真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寻常物品吗?”
江泽轻轻挥袖,“此乃易如反掌之事,这猫形法器之底座有一灵印,虽未曾亲眼目睹此猫与底座,但我确信其必有灵印存焉,此印便是交易凭证所在。”
店小二思索片刻,心知此刻不宜再唤黄老真人与掌柜前来验看,遂谨慎地将那只乌黑微光闪烁的小猫法器翻转过来。殿内众人皆伸颈凝视,急于见证江泽所言之物。果不其然,于灯影下显露出的黑猫法器底座之上,确有一个微乎其微的印记。
然而此印记显得颇为奇异,非世间常见的那种华夏符篆或文人图章之属,更非篆刻之戳记。掌柜瞠目结舌:“此物久握手中,却未留意此底部竟有如此奇特之印记,此外,此印记究竟为何种来历?”
他暗中向黄老真人递了个眼神,低声揣测道:“即便这件法器来自海外异域,请来用以震慑邪祟或是庇护宅邸,亦无可厚非吧?”
然而这印记并无明显图案纹饰,周围似乎透露出一丝奇异的西洋古韵,是一个结构复杂却又不至于过于繁琐的符号,众人皆不明其意,且该符号中心部分呈现出一种扭曲变形的样式,仿佛一枚古老的货币般。
黄老真人视掌柜为至宝,然面对此符印,即便是他博识天下,亦一时之间难以辨识。他悄声拉住掌柜询问:“此物是否真从未经你手流转过?”
对此符印的来历,黄老真人亦感困惑,哑口无言之际,只能勉强挤出一句:“若此物源自海外异域,则其并非用于辟邪镇宅之物……”
江泽淡笑一声,暗示自己早已洞悉一切。
旁观者们议论纷纷,惊奇不已,玲娜更是好奇心起,挨近江泽身边问道:“您是如何知晓那底部会有这样一个印记呢?”
见玲娜犹疑不信,江泽轻轻挥手,“稍候自有分晓。”
原来,江泽之所以能知晓此事,正是因为他洞察到了此物非本地所有之秘。彼时,黄老真人与众人都在思量对策,掌柜干咳一声,努力保持镇静,擦拭额头冷汗,随后目光转向江泽,道:“就算你说的那个法器上有这么个印记,但如果只是哪位大师或是工匠随手刻画几个字符或是留下这么个标记,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