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百里锦书不敢看他所以没发现他的耳朵通红，慕程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了，只有不远处马车边准备上车的顾如珩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去的地方和顾如珩所在的地方恰好相反，所以也没发现他，顾如珩就在两人身后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脸色极其阴沉。

他前几天送走陆羽后将幽州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今天又将千机营安排妥当，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最近又近年关他本想着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些年货，谁曾想路上会看到这一幕。

看着两人拉拉扯扯有说有笑的，顾如珩气的想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刚往前走了两步，他又猛地停了下来。

百里锦书不喜欢他，甚至开始时还很抗拒他，他能感受的出来。

“如果不是父皇赐婚，我们是不是不会有任何交集......”顾如珩呢喃道。

他站在原地，看起来极为落寞。

“殿下...”离扬自是发现了自家殿下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了百里锦书和慕程秋两人。

“回去吧...”顾如珩低沉地声音响起，沉默地钻进了马车。

他现在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胀还有一丝委屈，总之极为难受。

“是。”离扬作为从小就跟着殿下的人自是能发现殿下对百里二小姐的不同，叹了口气随后驾马离去。

......

毫不知情的百里锦书跟着慕程秋终于到了地方，那里早就围满了人。

老人穿的破破烂烂，但他手脚利索地将手上的糖人做成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

百里锦书看得眼睛发直。

两人费了好半天劲才挤到了人群前面。

百里锦书对着吴伯伯说道：“伯伯能给我做一个年兽糖人吗？”

吴伯伯听见声音抬头看去，仔细瞅了半天问道：“你是...那个一直要想要一个最凶的年兽糖画的女娃娃？”

百里锦书点头，惊喜地回道：“是我！没想到您还认得我呀。”

吴伯伯笑呵呵的说道：“只有你每年都要在我这里买个年兽回去，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是一直陪这个女娃娃过来的那个小伙子？”吴伯伯又对着慕程秋问道。

慕程秋：“是我。”

“挺好，挺好。都长这么大了。”吴伯伯感叹。

“等着，我这就给你画个最凶神恶煞的年兽。”

吴伯伯拿出铁勺熟练地挥舞几下，一个年兽的样子慢慢出现，连一旁围着的人都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