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回宫了,我过几天就回来。”
朱高睿搂着他,低声问道,“先帝送你的那块玉佩还带在身上吗?”
他说的是那日萧远山用来陷害他的双鱼佩,姜文焕从腰间取出交到他的手上,“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戴了。”
“朕与你换一个。”朱高睿将头上的玉簪取下,别在他的头上,“往后只许你带着他。”
“朕的小妈太美,得想一个办法把你藏起来。”
姜文焕一记拳头敲在他的脑壳上,“胡说什么,给本宫好好的回去,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朱高睿不舍,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大胆的亲热了一阵,最后才万不得已的才放开他。
“朕等你回来。”
说完朱高睿跳下马车,骑马飞奔而去。
姜文焕的心里竟生出一种莫名,“怎么还得了分离焦虑症了?又不是见到,还舍不得上了。”
他怀里抱着桃花,整个脸亲昵的贴在它柔软的肚皮上,充分的感受着撸猫带来的快乐。
那种寂寞、无奈渐渐都化在这一堆绒毛里,让人欲罢不能。
要说人这种动物挺奇怪,好不容易进化到食物链的顶端要成为万物主宰,最后却沦落到要给一只猫当奴才。
可猫这种动物实在奇怪,爱或者不爱全然都写在脸上,半点虚情假意都没有。
姜文焕依在马车上小憩,一路颠簸,三日后终于到了东山皇陵。
来接他的人正是屹王手底下的春喜,他将姜文焕送到皇陵旁的一座庄户人家。
姜文焕换了一身淡灰色素服,将头上的玉冠摘下,别上朱高睿送他的玉簪。
从一个英俊潇洒的贵族子弟,变成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
姜文焕从水缸里舀了一口瓢水,大口大口的灌下去,水又香又甜十分解渴。
他又在院子里备了一碗清水,桃花也跑到碗边,只听它发出咕噜吞咽的声。
姜文焕正挠着桃花的后脖颈蒜瓣肉,突然一个人从后面张开手臂将他抱起。
他一惊转头“砰”的一声,一水瓢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好疼!”朱高屹捂着脑袋大喊道。
“活该,谁让人乱抱人。”
朱高屹是太开心,难得皇上不在,又是他们俩人独处,多少是要放肆一点。
尤其是瞧着姜文焕这一身素服,头上挽着轻髻,别上一根玉簪,像极了为爱失奔偷跑下山的小道士,美的让人真想好好啃上一口。
“皇陵附近是有几处庄子,好房子不多,这一次委屈你了。”
姜文焕不觉得委屈,因为从明天开始他就要住进皇陵进行三天的烧香斋戒,这样好的房子怕是指望不上。
俩人聊到修建副陵,朱高屹是大夸徐胜州,说他尽职尽责办事周到,各方面打点的十分到位,连方奕都对他夸赞有加,这样的人以后一定要在工部留用。
“这人你用的好就行,往后用得到他的地方还更多。”
朱高屹握着姜文焕的手,“这次多谢你相助。”
姜文焕迅速的抽回手,打了个哈欠,“这几日累得够呛,吃了饭本宫想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