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昙不解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一切照旧啊,公司的发展肯定会比在你手里好得多。”
她对股权分割和利益分配只字不提,全然不记得自己刚刚是用什么理由来找对方分钱了。
安檀懒怠跟她废话,面不改色道:“好主意,但我还是那句话,不论你打算怎么做,都先去打官司吧,在看到法院判决书之前,我不想也不会再谈这些。”
安昙当然是不敢打官司的,见她又要走,咬牙道:“你不同意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
“我没兴——”安檀的话被打断了。
安昙一副做出了极大让步的样子说:“只要你也回到容宴西身边,他照样会帮忙打理安家的公司的,这总不至于让你吃亏了吧?”
安檀倒吸一口冷气,满脸疑惑的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昙面色比先前白了一个度,再好的粉底也遮不住她此时的不忿,但她还是为了利益强压住跟安檀撕破脸的冲动问:“对你来说,这个办法总比刚刚那个更容易接受吧?”
一阵风刮过,凤尾竹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
安檀沉下脸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的转变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明明之前还跟我水火不容,要费尽心机的想把我从容宴西身边赶走,怎么现在忽然想起提出不同意见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昙以为她这是动心了,故作放松道:“因为我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敌人了。”
安檀没有轻信这三言两语,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那这阵子你的敌人可有点多。”
这样活着真是太累了,她很庆幸自己及时从容宴西身边的漩涡中抽身。
安昙浑然不觉的继续说:“你刚刚也看到林棠了吧?现在她才是宴西公开承认的女朋友,最有可能成为他未婚妻的人,我想把她弄走。”
时至今日,她仍旧没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打败了容宴西身边的女人,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
安檀厌恶鄙夷她,同时也可怜她的短视。
直到安昙又把话题引回来:“我暂时是不行了,但你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你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只要你肯向他低头让步,他不一定会真的娶林棠。”
这份莫名其妙的自信实在是让人佩服。
安檀嘴角微抽,心情比听到天方夜谭还荒谬:“你想象力真是够丰富的,不过你想你自己的就好,别把我扯进来。”
从前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印在她心底,提醒她要过好以后的每一天,不走回头路。
安昙看安檀不买账,特意装出和颜悦色的模样劝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你跟我一样,毕竟都是父母的女儿,虽然一个是亲生一个是领养,但总归是比林棠来得更亲近些。”
她从前可没在意过这些。
安檀直言不讳的挑明:“我看你跟林棠也很亲近,刚刚在荷塘边上,不是还能挽着手拍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