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被他说得颠三倒四,听起来简直透着癫狂气息。
安檀站着没动。
裴行舟玩味地吹了个口哨:“你不怕?”
“怕什么,光天化日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能怎么样?”
裴行舟挑眉:“你就不怕我带了把刀,二话不说直接捅死你。”
“你不会,”安檀十分肯定:“沈启航才会做这种同归于尽的蠢事,你不会,你就算想杀我,也会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最有可能的是找个替罪羊来当凶手,你自己稳坐钓鱼台。至于替罪羊……安昙?”
“啧,”裴行舟重重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你确实很了解我,可惜了啊。”
“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了,容宴西比我家世强,比我起点高,占了先发优势罢了,要是我有他的家世背景,我不一定比他差。到时候我们两个强强联合,当一对雌雄双煞,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我们做不到?”
安檀越听越离谱:“首先,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其次,就算你有容宴西的家世背景,我也不会跟一个不择手段的恶魔在一起。”
“你以为容宴西是什么好人?”裴行舟呵呵冷笑:“他也就在你面前装的好罢了,他的手可比我黑多了。”
这一点安檀不想多说:“我问你,安昙这次来我妹妹病房门口说三道四,跟你有关系吗?”
裴行舟瞪大了眼睛:“不要所有的坏事都扣在我头上,而且让你和容宴西决裂了我有什么好处?一旦你们决裂了,恐怕我的下场会更惨。”
安檀皱眉:“真不是你?”
“你也说了,我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可不想现在就被容宴西丢进海里喂鲨鱼。”
裴行舟一贯满嘴谎话,但从动机来看,他确实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那是安昙自己的主意?
她是那天在度假酒店门口被容宴西怼了之后气不过,所以故意挑事?
可是现在容宴西对她已经一点怜惜都没有了,上次已经把话说说到那个份上了,如果再犯了容宴西的忌讳,后果她能承担的起?
但转念一想,安昙这个人的做事方法一向不能以常理推断。
安檀揉了揉太阳穴,那种呕吐的感觉又上来了。
胃里翻滚的难受。
“你走吧,我不会帮你要钱的,你今天看来也杀不了我了,我回去了。”
“别急啊,先看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