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安檀听到这里,就是再怎么不放心也不好继续往下问了。
或许梁冰冰真得只是遭受打击太多,所以心情不好,想换个环境住一阵吧,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问也不迟。
安檀没想到梁冰冰会自此断了消息。
一周后,天气渐渐到了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宝宝也快过一岁生日了,她在容家老宅住了这么久,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收养手续办完后,更是有了早教老师陪伴,每天都很快乐。
安檀希望能邀请梁冰冰来参加宝宝的一岁生日宴,可无论她再怎么使劲浑身解数去联络对方,也还是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
梁冰冰的手机不知何时关了机,就连陈焱也消停快一周了。
这天去医院上班的路上,安檀同容宴西说了他的担忧:“梁小姐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陈焱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性子,万一他追到欧洲去了,我怕会刺激到她的情绪。”
每每梁冰冰的情绪问题有所好转,陈焱就会跳出来刺激她,实在是很可恶。
容宴西没在安檀面前提过,但私底下其实有在计划铲除陈焱的事,甚至已经收买了帮他做脏活儿的所谓朋友,就等着再多收集些证据,便可以送他进监狱了。
他见安檀担心梁冰冰,便先劝她宽心:“我会让欧洲分公司的人去找她的,你尽管放心。”
等目送安檀进了中心医院的大门,容宴西缓缓将车靠边停下,拨出去的号码却跟欧洲分公司八竿子打不着,他冷然道:“陈焱到底去哪儿了?”
对面传来谄媚话音,正是陈焱那个见风使舵的朋友在说话:“容总,我真没骗您,他这个人疑心重,消失之前没跟任何人透底,您都这么器重我了,要是我真有他的消息能不告诉您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样的人想必也没有跟容宴西说谎的胆子。
容宴西挂断电话,心中疑窦丛生,只好另外发动了手底下的人去查陈焱的消息,这才得知他竟是真得失踪了,而非为避风头躲起来了。
现在梁氏没了主心骨,底下的人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全靠从前已经被边缘化了的由梁家培植起来的老员工在维持。
陈焱为了把公司大权牢牢握在手里,不惜伤筋动骨也要排除异己的时候,肯定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跟他有关的最后的消息是消失在海边的手机信号。
容宴西看到这里,第一反应是陈焱偷渡了,正琢磨如何大海捞针时,另有电话打进来了,他接起来听过几句,神色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安檀是在送走最后一个看诊的病人后接到的容宴西的电话,她忐忑道:“是查到梁小姐的消息了么?”
容宴西顿了顿:“我记得你下午不用值班,可以不在医院待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