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西阿那沉静的目光注视着他，达奇也知道，何西阿要听的不是这个。他抬手挥散了聚拢过来的众人，带着何西阿走进了谢迪贝莱的主卧，还把正在梳妆的莫莉给赶跑了。惹得莫莉骂骂咧咧的出来。

也好，既然都已经做出了抉择，那就不要回头。

“所以，你究竟想要和我聊些什么？”达奇似乎猜到了何西阿想要说什么，他并没有看向何西阿，而是拿起了一张放在床头的三人合照，那是年轻时的他和何西阿，还有亚瑟。

“何西阿，我们三个在一起多久了？”

“二十？还是二十一年了，亚瑟当年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何西阿似乎想到了某些美好的画面，面容有些缓和与慈祥。

“二十一年，我一直把你们当家人....”

“所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一定要解散这个帮派？”

“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了你们奉献了一切！你们每一个人！”

达奇突然的发狂不但让何西阿吓了一跳，就连外面正在等待结果，默默关注着这里的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里面好好的为什么传来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何西阿也早有预料，做好了心理准备，反应倒还算平静。

“我们必须这么做，达奇，我们也没有背叛你，而是时代抛弃了我们。再这样走下去，我们终将被文明的火焰淹没。”

“何西阿，你说，一直以来，我何曾亏待过你们，我对你们不够好吗，我们之前说好的，为了自由而战，绝对不能屈服于这些资本家，只有无能之人才会这么做。”

“够了，达奇！自从我们到了黑水镇之后，你就变得越来越疯狂了。是什么侵蚀了你的心智，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建立帮派的初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把营地多年的积蓄藏了起来，却谎称丢了的事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打开那个储蓄箱看看。啊！”

说到这里，何西阿的语气也变得激动和大声了起来。他真的很不理解自己的这位老友，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

“他们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包括你我，都是。当初他们选择跟着我们，是因为我们给了他们一个美好的承诺，给了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个安心休息不用担心被野兽咬死，被强盗流氓袭击的地方。”

“而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具有这个条件，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选择，或者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安然离去，继续过自己的人生。或者他们选择继续跟你疯狂下去，到时你们爱干啥就干啥去，与我无关......”

“至于自由？那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让我们心安理得做坏事，让我们为了有一口饭吃的借口罢了，谁会在乎这个，谁真把它当回事。”

何西阿的话让达奇沉默了下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暴虐的气息。不过被达奇隐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