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秀斋名声远扬,备受追捧,夫人真是聪慧过人,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
武媚娘嫣然一笑:“我可不敢居功,那都是国公的主意,秘方也都是国公的,我也不过是管管账而已。”
金胜曼笑道:“国公能将生意交给你打理,足见对你的信赖。”
说到这里,金胜曼禁不住提起了曾经听到的传闻。
“听说,夫人在入宫之前与国公就认识,国公对夫人一见倾心?”
武媚娘笑着摇头:“这都是谣言,没有的事。”
“其实,我与晋阳公主在宫里的时候就交好。先帝驾崩后,我的异母兄长武元庆掺和进了谋逆大案。”
“我被贬为庶人,还有我母亲都受到了牵连。还是国公帮忙向陛下求情,陛下才开恩赦免了我母亲。”
“我们一家都陷入了困顿之中,无奈之下,我只能向国公求助,也是国公心善,才让我创办长秀斋,也算是有个进项。”
“哎,说起来,我也是命运多舛,若不是国公的垂怜,我还不知道会落的什么下场呢。”
金胜曼听完之后,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武媚娘解释说是谣言,说是没有那回事。
然而,若真没有那回事,房遗爱为何会帮助她呢?
若是因为武媚娘跟晋阳公主交好,那也该是武媚娘向晋阳公主寻求帮助,而不是向房遗爱寻求帮助。
毕竟,以晋阳公主的能力,根本就无需通过房遗爱就能直接向皇帝求情,也能直接帮助武媚娘摆脱困境。
可见,武媚娘说的也未必是实话。
武媚娘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说法无法解释清楚,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总不能告诉金胜曼,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房遗爱,非要委身于房遗爱,这还如何让她在金胜曼面前保持优越感?
金胜曼虽然不全信武媚娘的话,却也理解武媚娘的难处。
家道败落,又贬为庶人,母女二人生活无着,确实算的上是命途多舛。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命途多舛呢?
虽然她被封为郡主,有奢华的郡主府,还有花不完的钱财,但是她却失去了自己的王国。
武媚娘虽然没有郡主的尊贵身份,没有奢华的郡主府,却也有数不尽的钱财,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样说起来,武媚娘似乎又比她要幸运一些。
金胜曼逗弄着宝儿,有些怅然道:“你比我幸运,还有这样可爱的女儿。”
女儿当然很可爱,但是她更想生个儿子。
只能说,各有各的烦恼,武媚娘关心的问道:“郡主来到长安生活,适应吗?”
金胜曼点了点头:“之前就在长安生活过一段时间,再来长安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故土难离,心里有时也难免会起思乡之情。”
武媚娘宽慰道:“长安繁华甲天下,常有西域豪商来到长安就不舍得离开,郡主住久了会喜欢上这里的。”
虽然武媚娘这么开解金胜曼,假如让她自己选择的话,她铁定选择做新罗的女王,而不是选择来大唐做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
不,就算做大唐有名有实的公主,也不及去偏远的新罗做一个大权独揽的女王。
从新罗一路来到长安,其实金胜曼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再次提及也并不如何难受。
“长安之繁华,确实让天下人都无比向往,让来到长安的人都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