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摇头,“不是,卖给我的,可能是看我和奶奶吃土饼干可怜吧。”
“……嗯?”冀珍珍被口水呛到,“那、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能把可怜两个字挂在嘴上淡定说出口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安酒眯起眼睛,随意转头,结果又对上甘淇匆忙收回的视线。
“……”
冀珍珍跟着看去,不满道:“她怎么回事,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算,吊着人干什么啊。”
安酒:“可能有她自己的难处吧,不用强求。”
“随她。我倒是还有件事得和你说。”
冀珍珍靠近安酒,神秘兮兮道,“你有趁手的工具吗?”
“你是指什么?昨天刚发了网兜。”
冀珍珍离她更近,摇头否认,“不是这个,是那种东西……能防身的家伙式!就是到时候做任务……你懂吧?”
安酒心神一动。
她有把水果刀,只是不好拿出来用,太惹眼,一看就知道是官方违禁品,容易出事……
正想着,就听冀珍珍继续说:“要是你没有的话,我可以暂时借用给你一个,但是你不能和任何人说,这是秘密!”
“是什么?不会被注意到吧?”
冀珍珍笑得越发得意,“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安酒想着晚上她还要去溥淮那学东西,便说:“那你得早点过来,奶奶睡觉早,要不我去你那拿?”
“e……”冀珍珍舌头在脸颊上顶起一个包,“我早点过去就行,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正好顺路。”
……
正如冀珍珍说的,下班后她早早就来了。
“你是小酒的朋友吧?快坐下。”
奶奶还记得这个来给家里安玻璃的女娃,为了让两个小年轻说话自在些,她主动坐在床边,整理安酒带回来的网兜。
“知道了奶奶。”冀珍珍坐在凳子上,把潮湿的手心在裤腿上擦了擦。
安酒奇怪地看她鼻尖上的细小汗珠,“你跑过来的?”
“啊?没有啊,就是有点热。”
她说着还拽了拽衣领,结果一个用力过猛,嘶啦一声撕裂了个大口子。
“!”
冀珍珍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安酒:“……”
奶奶:“……”
冀珍珍:“领子这儿……本来就有点坏了,我这一拽就、就。”
她无比尴尬,展示般揪着领子示意。
断裂口处,棉线堪比流苏,还有几根胡乱缝的针线断成半截。
就像冀珍珍说的那样,以前就烂了,只是她不会缝。
“让我看看。”奶奶实在看不下去,“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裂了多长,还能不能补。”
“喔!”冀珍珍动作飞快,把衣服双手捧着,像是献哈达一般放在奶奶手上。
她脸红着,还傻笑,似乎下一秒就会阿巴阿巴。
安酒给她倒了碗水,让她喝两口冷静一下。
“你说的那东西带了吗?”
一说起正事,冀珍珍正常许多,“带了,在我兜里。奶奶,我先拿个东西,你注意别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