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不知情,只觉得轻松了不少。
等拐进了丁路,家就在尽头,安酒看他这架势似乎不会轻易放她回家,觉得得说些什么了。
“溥队,你你先松手,我回家和奶奶打声招呼,不然她老人家着急。”
傻子也能看出来溥淮要和她秋后算账,她惹不起总能躲吧?
把门一锁,躺床上装受伤,让奶奶帮忙请个假,等明天他气消了,自己再过去诚恳的道个歉。
他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
“溥队我自己回去就行!”安酒拍拍他的胳膊示意。
两家就住隔壁,那么客气干什么。
那只手转而揪着她的后衣领,溥淮弯腰贴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这不太——”
溥淮冷眼扫来,安酒被迫咽下后面的话。
奶奶发现站在门外的两人,诧异道:“小酒?是你吧?怎么不进来?”
“奶奶……”
安酒往斜方移动眼珠,想要暗示奶奶,却被溥淮发现,暗戳戳掐上她腰间的软肉。
她顿时不敢动了。
溥淮:“我去溥队家训练。”
安酒重复:“奶奶,我去溥队那训练。”
奶奶:“行,去吧。”
溥淮:“今晚的训练强度比较大,奶奶你别担心。”
安酒瞪大眼,忍不住侧头,那双平静而淡漠的眼睛就在身边,见她看来,反而挑了挑眉。
“怎么小酒,怎么不说话?”
安酒表情有些僵:“奶奶,溥队说今晚训练强度大,你,你不用担心我。”
“什么?”听她这样说,奶奶急着要下床过来,“你惹溥队长生气了?还是怎么回事?”
身侧,溥淮对她露出了一丝冷笑,居然没有开口指导。
安酒舔舔有点干巴的嘴唇,勉强道:“差、差不多吧,所以奶奶,你要是听到我——”喊你,就快来救我!
她下意识看向溥淮,后者目光淡淡落在旁处,似被扯进了回忆里。
她刚要向奶奶透露更多,就见奶奶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里,冲她摆手。
“知道了,我对溥队长放心,他有分寸!你快去吧,好好认错。”
“……啊?”
溥淮松开钳制她的手,安酒抓了抓头发,纠结着跟上。
房间里,安酒极为老实乖巧的站着,试图以外表来蒙骗过关。
溥淮走到窗边,打开,哗啦啦的雨声轰得冲了进来,卷走温暖,留下满室的寒意。
安酒摩挲了下胳膊上立起的鸡皮疙瘩,看着他接了一盆雨水回来。
见靠近,她趁机解释,“溥队长,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场太混乱了,我一时头昏,再加上被那人撞得有点疼,就没来得及看到底是谁抓我,下意识反击……”
在那双冷淡的眼睛下,她越说声音越低,直到没了底气。
“过来。”溥淮面无表情,“把脸洗干净。”
安酒抬手摸了摸,发现上面不知粘了什么,有点硬,像结了痂似的。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当时正和别人打着,突然有个人被一脚踹过来,倒在地上就噗噗吐血,而她甩飞别人的时候,也在那片地上翻滚过。
不会是那时粘上的吧?
安酒捧起凉水,浇在脸上的时候,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她以最快速度洗完。
本以为这就完事的时候,溥淮重新打开窗户,把污水倒出去,重新接了一盆。
“来,再洗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安酒没有任何迟疑就走了过去。
刚弯下腰,突然脖子又被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