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丁路后,溥淮在她面前蹲下身,安酒趴了上去。
感受到溥淮身体发散出的灼热温度,安酒感觉拧着疼的肚子又舒服许多,便歪头贴在他脖子上。
他就像个不断散热的暖宝宝,要是天冷了的话,抱着一定会很暖和。
安酒胡乱想着,看着电梯门开,看着溥淮走在有点陌生的路上,看着路边歪坐在地上的公民们,循环的画面让她的眼睛晕晕的,好像哪哪都在转。
她担心自己掉下去,就紧紧抱着溥淮的脖子,把脸埋在里面,眼睛无力地缓缓眨动。
溥淮探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加快了速度。
他推开诊所门,径直走进去。
医生头都不回的驱赶道:“出去!有病明天来排队。”
溥淮把安酒放在床上,走过去拧着后衣领把人拽过来,态度比他还恶劣,“少废话,到下班点了吗你就换衣服?赶紧过来看病!”
医生一看是他,立刻告饶,“别介啊,我还以为来的是外人呢,没想到是你啊!那必须好好治!”
溥淮松开他,但眼神犀利,紧盯着他的动作。
医生擦汗,“我先去拿工具。”
医生给安酒做了细致的、全套的检查,最后慎重表明,“你伤得很重,得治疗。”
溥淮险些动手。
安酒忙说:“是啊,所以来找你看病,要怎么治?”
医生汗流浃背,眼睛根本不敢往后看,“对对对,我先给你输液,不对!是我只能给你输液,你们也看到了我这有多简陋,没啥优质的医疗条件,最多能做到这样了……”
然而到了扎针的时候,医生的手那叫一个抖啊。
溥淮眼神凶狠,“你颤什么?别告诉我你酒瘾犯了!”
医生哪敢说是,深深吸气,硬着头皮就要扎。
“给我。”溥淮看不下去,给手指消毒后,接替医生的位置,又快又准的飞针进去。
仿佛被蚊子咬了一口的安酒:?
“你练过?”
溥淮搬来凳子,守在她身边,仰头看着吊瓶,喉结上下滑动,“以前给别人扎过。”
他低下头,对上安酒的视线,问:“你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装进去的?”
只有五立方米的空间,那么能装?
安酒:“先装大件,然后是小件,然后再往缝隙里塞,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反正贡献值不能白花。”
这的确是她总结出的心得。
就像往瓶子里装石子和沙子似的,墩一墩,还能装,再墩一墩,还能再装一点,那凭什么空间就不行呢?
见她面露得意,溥淮也信了个七八成。
或许是觉得有趣,他也多了几分闲心和安酒聊天:“那边是什么样的。”
“是悬浮地……”安酒觉得说话的时候,能让大脑保持清醒,也分散了放在腹腔上的注意力,便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不包括收集物资的桥段。
溥淮不时问一句,将话题持续下去,期间用眼神示意医生,买了一瓶诊所里在售的水,拧开盖子,让安酒喝几口润润嗓子。
顺口说道:“你要有事就先去忙。”
医生果断点头,换了便衣就匆忙离开,打算等两个小时后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