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饿谁都不能饿着我乖孙。”奶奶顿时嘟囔着做饭去了,再也不管溥淮洗菜这件事了。
灶火点起,肥油入锅煸出油脂,倒菜的一瞬间噼里啪啦,晚风卷进屋子,带走油烟。
溥淮时不时拿起调味料,趁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往里面加点。
见安酒看过来,也只是屈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
嘘。
安酒当什么都没看到。
——不怪他,在奶奶的概念里,做饭就是弄熟,什么调味料,她都没见过,就别提知道用法。
所以每次轮到奶奶做饭,她和溥淮吃饭速度都极快。
粮食本来就难得,饱腹就行,还要什么口感。
但安酒做饭就不一样了,想尽办法要好吃一点,本身日子已经够苦,嘴巴还得受罪,那就更难熬。
一直挺到买了酱油和精盐,安酒做饭次数就更多,每次做饭必须得倒点进去。
所以现在安酒认为,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溥淮早早过来的原因。
饭桌上,奶奶给两人碗里夹了满满的肉。
“吃吧,都多吃点。”
见溥淮和安酒吃的头都顾不上抬,她还有点想掉眼泪——可怜的两个孩子,饿成这副模样,自己做饭是什么水平,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奶奶伤感的把肉夹进嘴里咀嚼。
欸?
等等。
怎么感觉,怪好吃?
“好像……”奶奶迟疑的用眼神向两人求证,“我厨艺进步了?”
安酒和溥淮对视,默契的同时点头。
“对对,奶奶您做饭越来越好吃!”
“奶奶您进步神速!”
奶奶被夸得有点害羞,用公筷给溥淮夹了一筷子菜,“主要是溥队长洗得菜干净。”
接着又给小酒夹了一筷子肉,“还有我家小酒洗过的米,吃起来就是香!”
最后含蓄表示道:“我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
等载着奶奶和溥淮的车开到土丘后再也看不到,安酒便把昨天剪好的豆角取出来,一起挂在外面的绳子上。
看着今天又是个大好的晴天。
安酒把剩余的西红柿从中间切成两半,把汁水挤在干净的盆里,然后用线串起来,挂在外面晒干。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平铺干的会更快。
自打入秋以后,荒原的气候就更干燥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得先喝水,不然嗓子干的说不了话。
而且她开始明显感觉到,一早一晚的温度开始变凉。
不知是不是和她受伤有关系,昨晚明显感觉到盖薄被也有点冷,今天试试盖薄羽绒被怎么样。
她穿上袜子,又换了长袖,忧郁地看着随风晃荡的衣摆——没有多余脂肪,怎么抗冻哦。
今天的任务还是切菜干、晒菜干,另外再加一个编蒜。
中途还得去输两次液,安酒就像昨天一样忙碌。
不过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得多,走路肚子也不再拧着生疼,虽然还是痛,她忍得住。
趁着输完液、这段体能最充沛的时间,安酒坐着通户外的电梯出了大楼。
她走的不算远,按照记忆的位置,原地刨坑,往空间里收土——上次只种了葱,没来得及种西红柿苗。
虽然没花盆了,可她还有纸箱不是,装点土一样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