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回床上,两人浑身无力地望着头顶。
“中毒了。”安酒说,“还好吃的不多,不然估计都睡得醒不来了。”
奶奶后悔,“早知道就应该不让你吃,我年纪大了不怕,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安酒倒是无所谓,因为除了四肢有点乏力外,没感觉到其他不适。
“应该是没处理好,下次再试试别的吃法。”
就像魔芋,再怎么有毒,终究还是能变成一道美味。
安酒深信这果实也有好吃的一面,只是暂时她还没找到合适的处理方法。
她转过头,看向只盖着一半的无烟炉。
还好昨晚填的煤不多,不然就以她们昨晚的状态,毫无知觉就睡嘎了过去。
安酒没让奶奶起床,穿上拖鞋“冲”到炉子旁,熟练地架柴引火。
这时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喊话声:“有没有能起床的?谁能起床吱一声!”
她和奶奶这才迟钝的想起,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们本该去外面挖果子的。
“别急,”安酒保持着一丝冷静,“我们吃的少都起不来床,估计别人现在还睡着呢,不然没必要来问。”
她们食物充足,昨天也只吃了五六个小号的,而且还掺着吃了很多别的食物,相比较起其他物资匮乏的人来说,摄入的毒素算少的。
别人也只会比她们还严重。
果不其然,两人谁都没听到丁路有人回应。
可惜她们现在也无力出门,更别提出去看看老姊妹们怎么样。
“应该没啥大事,”安酒安慰奶奶,“真要有问题,工作人员也没必要来喊话,估计她们就还在睡。”
而且可能全部人都没起来床。
走廊里的工作人员等待片刻后,又喊道:“今日的外出活动取消了,大家好好休息,不用太过担心,最多一天,所有症状就会慢慢好转……”
他重复的声音渐渐远去,安酒从空间里取出饼干和肉脯,和奶奶先把肚子填饱。
除了隔三差五得下床添点煤外,她和奶奶睡了醒,醒了睡。
直到下午,眼睛周围的皮肤才开始渐渐褪去黑色。
安酒保持着抬手指的动作,发现大脑发出的指令,和身体动作即将同步。
“一天时间就这么浪费掉了。”奶奶哀怨道,“算是少挖了两袋子。”
她和安酒彼此搀扶着,像两个腿脚不利索的人,走一步颠三下的出了门。
她们先去看了阿玲,是那俩孩子开的门。
孩子们看起来眼睛又红又肿,不像是中毒,倒像是哭出来的。
而阿玲则是眼圈发乌地躺在床上,见来了人,缓缓坐起身,和奶奶有延迟的聊了两句。
原来是阿玲谨慎,没敢给孩子吃果子,自己先吃了一个试毒,结果还真就倒下了。
俩孩子被吓到,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安酒,结果安酒和奶奶也睡得不省人事,哪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见这边不开门,他们抹着泪跑去找其他奶奶求救,结果也是没一个应声。
这下他们才彻底慌了,哭着喊着跑回家,对母亲又摇又晃,直喊妈妈快醒醒,他们害怕。
好在一个偶然间,他们发现母亲还有呼吸,身体也是温软的。
年纪小,再加上这么一通折腾,又累又怕地缩在阿玲身边就睡着了,直到早上被外面的喊声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