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和宫女要是敢不听话,或者有违反宫廷纪律的事情,侍监一句话便能定罪!
一旦罪名成立,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这里的侍监大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太监,姓陈,人称'陈扒皮'。
此人平日里最是苛刻,不但脾气火爆,还喜欢挑毛病。
吱呀…
叶澜推开院门,扫了一眼面前的大宅院,表情微愣。
不大的院子里,上百号男女全部跪着,低头聆听着面前一位头戴金顶寿字帽的男人训斥。
男人背对着叶澜站着,穿着绣有鸳鸯图案的蟒袍,腰间佩戴着紫色的玉佩,背影高大。
他盯着
“杂家说了,进了这宫门,就要守宫门的规矩,主子要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要是哪一个不按照规矩办事,统统打板子伺候!\"
说话尖细,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
“喏!”众人恭敬应道。
“你们的月俸是二两银子,禄米一斗半,杂家会根据你们的表现,酌情调拨,若是谁胆敢偷懒耍滑,杂家就让人把你们扔出宫去,知道吗?\"
\"是,谢侍监大人!\"
众人齐声喊道。
\"嗯哼,都起来吧。\"
陈扒皮轻哼一声,背着双手往里走,似乎察觉到什么。
他猛的回头,目光阴森森的盯向叶澜和上官玉,声音尖锐刺耳:
\"你们好胆?竟然敢跟杂家迟到!\"
“来人呐,给杂家把这两个家伙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上官玉脸色一白,吓得双腿一软,要不是叶澜及时扶着她,恐怕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五十大板……
打完了,命也没了啊!
叶澜蹙眉,朝前跨了一步,挺身挡在了上官玉面前,冷哼:“你敢!”
\"你是何人?\"陈扒皮皱眉问道。
“关你屁事?”
“你!”
“你什么你!”
叶澜冷笑,\"一个阉货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你你你…混账!”
陈扒皮脸色顿时气得铁青,扯着嗓子尖叫道:\"来人呐,把这个胆敢冲撞本侍监的狗奴才拖下去直接埋了!\"
话音刚落,便冲出来了数名太监。
\"公子,快逃!\"
上官玉尖叫一声,拉着叶澜就想跑。
她可是知道的,在宫里内府太监宫女这一亩三分地上,得罪了侍监基本上就活不成了。
\"想逃?呵呵...\"
陈扒皮阴测测的笑了两声,随即吩咐那些太监:\"先别埋,给我把他们绑起来,等下本侍监还有些活计要在他们身上施展!\"
\"喏!\"
那些太监们得令,快步便朝叶澜和上官玉两人围拢过来。
叶澜冷眸眯了眯,随后漫不经心的抚了下褶皱的衣袖。
“啪踏!”
一块古朴的木牌子忽然从他袖口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映入众人眼帘。
陈扒皮不经意间恰好看到那块木牌子,先是一愣,继而眼中瞳孔骤缩,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住手!快住手!!”
他脸色大变,连忙喝斥准备动手的几名太监,双手扶着衣袖,以一种鸭子步的姿势,快步走到了叶澜面前。
陈扒皮小心翼翼的拾起那块木牌子,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阵惊涛骇浪。
“这这这…”
“噗通!”
他双膝一软,猛然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高高的举起,将木牌子举过头顶,声音颤栗:
“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