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三十万!?一天只工作半个小时!
胡可来不淡定了,他一年到头忙忙碌碌、提心吊胆地,也就弄个一百多万。人家轻轻松松、安安心心地就能挣三百多万,还没风险。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怪不得他赔了人家一百万,人家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对了,今天还有个什么银行的行长亲自去吊唁,这些嫌贫爱富的家伙,一定是做了李二狗不小的业务啊!这医院光付给李二狗就三百多万,医院赚的恐怕更多吧!还有那些黄牛倒卖的号,姜春水难道没份吗?
“唉,姜院长若是不说,我还以为他只是功夫了得,并没有什么家业,没想到人家都是我高攀不起的存在了。难怪人家都懒得找我的麻烦了,只是取走了他父亲的骸骨。当时,我要是赔偿了他爹的工伤,再送回他父亲,也许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了。现在看来,我赔偿给他的那笔钱,我自己认为已经是天价了,可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啊!”胡可来吧道。
“胡兄赔偿了他多少钱?”姜春水也脱口而出,不过似也觉得有些不妥,他尴尬地笑了笑。
“一百万。”胡可来回答得很干脆。人家刚才都直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姜春水也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个。
妈的,我们医院治死个人,也就赔个几万了事。人家还是比我们有钱啊,一赔就是一百万!
话已经聊了这么深,双方也没有什么顾忌和隐瞒了。既然大家都想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自己也就需要多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给对方。
“胡兄当时为何不赔偿他们呢?好像也就是几千块钱的事吧?”
“姜老弟有所不知。我是那多乡人,李老实是五田乡人,他在我的矿上干活就是一个外乡人,之前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他。他人又老实,跟人交往也不多,也没啥朋友。他以前还是在别人家的煤矿上干的,在我这儿也就干了半年多时间。我本来就后悔让他进了煤矿,只是他没有犯什么错误,干活也挺卖力,我就没好意思中途赶他走。真是心软成不了事,我怕什么就来什么,他真就出了工伤事故了。当时我是又后悔又来气,他一直拍着胸脯给我保证,他会保证他儿子的安全,结果他儿子没死,他死了。当时也没人知道他家在哪里,李二狗当时还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他家的地址,腿又断了,只是不停地哭。尸体如果不及时运走,被走漏了风声,安全管理部门就会查封我的煤矿,因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种无主的工伤事故,在我们煤矿上的惯例就是赶紧埋了。不要说我这无证经营的小煤矿是这样,就是国营的大煤矿也是偷偷私了就算了。因为工伤报多了,上面也不高兴的,弄不好领导都要撤职。”
“那当时怎么没有赔点钱啊?”
“也没有人来索赔啊!就当时李二狗那样的情况,他身上能带钱吗?我给他50块钱,他还能自保。我要是给多了,弄不好他就被人给盯上了。能不能回到家都难说。我问心有愧的就是当时没有替他治好腿,然后送他回家。我承认是有私心,欺负了他们爷俩,不过我当时也真的被李老实气坏了。当时我一直觉得自己当初心软办了坏事,这回一定要把心硬起来。当时也快到年了,我觉得他们爷俩给我们煤矿带来了晦气,弄不好,年都过不安生。我就派人把他扔得远远的,让他消失在我的眼面前,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就在大前天,他突然就来到我的矿上,要带回他父亲的骸骨。当时如果我直接配合他,也许就没事了,最多赔点钱。但是你想,凭我的实力和地位,能对他如何尊敬?他不过就是一个曾经在我矿上扛活的傻子。所以我随口就叫了他一声‘傻子’,结果他竟然直接就动手打了我的脸。当时还有客人在场,我哪里能咽下这口气,自然是全力反击。结果是,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一合之敌。他基本上都没怎么出手,我们就全挂了。”
“他的功夫这么厉害!?”姜春水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