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心哪里受过这种气,直接就把外套脱下来,摔到那个熊孩子的家长面前,掏出购买记录,让她照价赔偿。
那个家长本来还气势凌人,看到柳依心衣服的标价后,声音瞬间低了,嘟囔道:“穿这么贵的牌子衣服的人,还会来这种小画室打工?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用假货来讹我们。”
“要么道歉,要么赔钱。”柳依心冷声道,“不然我报警,让警察来决断。”
他这么一说,家长和画室的店长都有些慌张。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店长的意思是让柳依心给家长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柳依心长着一副好欺负的乖乖样子,却根本不是善茬,竟然还和家长吵起来。
店长连忙把柳依心拉到角落,说道:“小柳啊,你要是报警了,我们画室的名声也完了。不就是一件衣服,你就别这么计较,给他们道个歉不就完了。”
柳依心一双猫儿眼瞪圆:“又不是我做错,为什么要我道歉?”
看他这么不听劝,店长的面容也难看起来:“那你还想不想在画室做下去了?你这样,我只能开除你。”
这死画室,看他是大学生就故意压低他薪水,一节课的工资还不够他吃顿饭,居然还用这个工作来威胁他,也不怕被别人听见了笑掉大牙。
柳依心也受够了:“好啊,开除我,先把我工资结清。”
一听他这么说,店长立刻变了脸,驱赶他:“你实习期都没过,哪来的工资,现在就离开我们画室。”
柳依心一直呆在象牙塔里,从未见识过人心险恶,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脸都被气红了。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不给工资是吧,我现在就打电话举报你们招员工不签劳动合同。”
说话的时候柳依心一回头,正看见那个家长趁他和店长争吵的时候,带着孩子想偷偷溜走,又大吼一声:“你俩也别想走!不然我以后天天来画室堵你孩子!”
开学前,柳依心就把头发又染成了亚麻灰这种比较低调的颜色。
这阵子因为穷,柳依心都没去理发店补色,亚麻灰被洗得掉色,变成越来越黄,还被谢期霖嘲笑像精神小伙。
但不得不说,这一头黄毛,戴耳钉的小混混打扮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家长,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那家长瞬间停住了脚步,回头恼怒又有点崩溃地问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依心不想做什么,他就想得到应有的道歉,拿到属于自己的劳动报酬。
经过几十分钟鸡飞狗跳的扯皮,柳依心拿到了那个家长赔的两百块钱干洗费,和店长结给他的工资。
虽然这些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块钱,却让柳依心有种自己终于长大,战胜邪恶坏人的自豪感。
他还把这段经历整理了一下,发在了兼职群,让大家避雷这家故意苛待大学生的画室。
虽然这样遭到了刚刚那个店长的私信辱骂,但柳依心一点也不生气,反正他工资都拿到手了。
把聊天记录也截图放在群里后,柳依心动作轻快地把这个店长拉进黑名单。
但好景不长,当天晚上,柳依心就遭到不知从哪得来消息的谢期霖的质问:“你最近这么忙,原来是去做兼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