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认真真端详着黎笙的脸，见她神情娇憨，笑容璀璨，一双灿烂又明媚的眼眸流露着真诚和依赖，半点作假的成分都没有。

想起温老语重心长的嘱咐，沈休辞终于意识到：黎笙并不是在逗他玩，而是在精神方面受到刺激后，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傻子。

一个过份可爱的小傻子。

“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男人。”

沈休辞捏了捏黎笙的脸，在心疼她的同时又忍不住在想，好像……好像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眼前的小丫头满心满眼都是他，处处依赖他，笑得这么甜不说，还主动投怀送抱。

沈休辞喉结一滚，眼眸都深了几分。

黎笙却像是认定了一样，拽着他的胳膊撒娇：“我饿了，爸爸。”

“……”沈休辞捏捏她的脸，恨不得咬上一口，“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男人，是你老公。”

黎笙瘪了瘪嘴，眼看就要哭了，“你凶我……”

“……”沈休辞都给气笑了，但一看少女那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他心口像是被捶了一下似的，又闷又心疼。

算了算了，跟她争什么呢。

沈休辞哄道：“走，下楼吃饭。”

“好耶好耶！”黎笙立马就不哭了，她掀开被子起来，然后伸开双臂，语气天真无邪：“穿衣服！”

“……”

又是一通暴击。

沈休辞懂了，现在的黎笙最多只有三岁。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去衣帽间里找衣服，找到之后，他将衣服放到床上，问：“自己穿，会穿吗？”

黎笙摇摇头。

看着她那一副茫然的模样，沈休辞真是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大眼瞪小眼半天，他拿起裙子直接隔着黎笙身上的睡衣给她套了上去。

这过程中黎笙一直在嚷嚷：“哎呀不对，不是这样穿的，这样好丑！”

她还知道丑？

沈休辞哭笑不得，但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真让他上手给她换吧，那样一来，他不保证自己还能不能稳得住。

其次要是黎笙哪天‘清醒’了想起这件事，估计要掀屋顶。

他只能哄着：“不是饿了吗？先去吃饭好不好？”

黎笙连连点头。

于是几分钟后，楼下的佣人们就看见沈休辞牵着黎笙下楼了，并且看见黎笙的裙子底下还穿着一套睡衣，造型奇奇怪怪不说，而且她还特别黏着沈休辞！

佣人们愣了愣，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上前问道：“五爷，少夫人醒了？厨房煨了汤熬了粥，不知道少夫人想要吃些什么？”

黎笙刚想说话就被沈休辞抢了先：“端粥来。”

“是。”

佣人立刻照办。

黎笙瘪瘪嘴，不太开心。

沈休辞好笑的哄道：“你睡了好几天，只能先喝点粥养养胃，知道吗？”

“哦……”

黎笙乖巧坐下，半点不闹。